沈亦初不知怎么从我后面夺过打火机的,他这一突袭,我的胳膊当场脱臼。
“你冷静点张奚满!”沈亦初对我大吼,“你想想看,张奚落这种不知悔改的小偷,死掉又怎样?”
我没办法灵活的扭过头,身体很难受,很冰冷很僵硬,我睁大眼睛看向沈亦初,这种说法就像一个污秽的栽赃,事实是如此,可总有人加以解释,还站在社会的立场上,让你觉得无法沟通。
我呵呵冷笑,“你小时候也知道他偷东西吧,那个时候,你不也没觉得讨厌吗?长大了,再看小时候,去批评小时候,你就是这么虚伪的人,不是吗?”
沈亦初瞳孔震动着,我说的,一字不错。
“啊!”一阵电流从我身体流过。
我站也站不稳了,回头看着沈亦初的手,他手里拿着□□。
那是刘警官送我的,我藏在了衣心邈家里。上面的机械刻字我不会不认识,“平安顺遂”。
“哈……你们就是阴沟里的脏东西……”谁偷过来的?我要宰了他!
看我还有力气,沈亦初又电了我第二次,这一次时间很长,直到大哥把我踢倒。
我眼球向下移动,看着两个人,失神的不停流泪,没有力气再起来了。
大哥面色难过,却又带着挑衅,“奚满,你是我最优秀的弟弟,应该懂得同类人不杀同类人的道理。”
大哥捡起地上一片玻璃,“既然那么不怕疼,也不爱惜自己,那么再多一道深深的印子,记得再深一点——我们是同类人。”
他正准备在我的脚腕上划出一道痕,沈亦初立马把自己扑在我腿上,“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我现在带奚满去医院,他知道错了。”
沈亦初立马又爬起来拍拍我的脸,“清醒点,快点说啊,快点道歉,说你错了。”
大哥微微眯起眼睛,实在等不到我认错,突然觉得这一点我们是不一样的,如果是他的话,即使心不服,口也会暂时服。
毕竟之前和我吃饭时,大哥就看出我是那种心不服口也会看形式服的人,和他一样,不是吗?
沈亦初跪着替我磕头,一开始那副贵族少爷的样子完全没有了,“我替他道歉,对不起大哥,他身上不能留疤,大哥不是想让他成为一级律师吗,不能留疤的。”
(世界观:阿尔法或者欧米伽想成为一级律师,得从特种兵里选拔,保证工作期间绝不会被信息素所引导犯罪,而特种宾最初选拔不要有疤)
“啊,对,因为太生气给忘记了。”大哥丢掉玻璃,“那脚底留疤……”
“我现在带他去,应该不会留疤。”沈亦初立马抱我起来,准备出门叫车。
“别急呀,留疤的话也没关系,不是有我这个一级律师在吗,靠关系也能进去,只不过他得拿出成绩才行。”大哥笑着。
“奚满只是生病了!”沈亦初难得冲大哥喊了一句,他太着急了,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又低头道歉:“对不起,我立马带他去医院检查。”
——
我醒来时,脚都没有知觉,还以为我遭遇了截肢,梦里把我吓坏了,但还是慢慢接受了,醒来抬头看,发现脚还在。
回想着当时的场景,看来是大哥或者高艺彦偷偷闯进衣梅小姐的家,翻出了□□。
电话手表里有跟踪定位器。
我翻了个白眼,“哈——”,然后摘下手表,往对面墙上砸过去,晶片直接碎掉了,零件啪嗒掉落在地上,还有几个小零件滚到了很远的地方。
韩屿景的家,估计也被偷偷进过,我还在他那里过夜……有没有快点解决掉大哥的计划啊!
一个护士见我起来了,过来问我:“手疼不疼?”
我摇摇头,她又问:“脚呢?”,我摇摇头。
她不是刘警官妹妹,按道理说,我只要进医院,都是刘警官来安排,这个人,一看就是大哥买通监视我的。
“上厕所的话,得坐轮椅,去能坐的马桶上,中间得找个男人抱着去。”护士说完,让门口站着的沈亦初进来了。
我:“……”
……
沈亦初现在抱着我的双腿正打开着,我扭头看他,差点就亲到,沈亦初的脸立马红了。
我:“……”
解决完尿意,沈亦初重新把我抱到轮椅上,路过某个病房,病房里的人便冲了出来。
是高艺彦。
走廊道不能太吵,就都进了我病房里。
高艺彦脑袋上裹着布,此刻握着我的手不放,十指相扣之下都是汗水,他很紧张。
我哪个都不想理,但是……我想知道大哥对衣梅小姐的家探查到哪个地步了,韩屿景呢?
我看看沈亦初,“我饿了,你出去买份饭回来。”
沈亦初看着高艺彦,明显不放心,上学那几天就总是看到这个男生跟着张奚满,如果两个人认识的话,不至于跟踪吧。
“……”我转头看高艺彦,“你出去帮我买份饭回来,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