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屿景心里又着急又难受,起身弯腰把我抱住,“我们不玩了,明天你想来我再带你来,门票我付……”
他也分不清到底是他自己的错还是我说了谎,但是心里很不舒服,也没想到我会哭,哭得像他欺负了小孩一样。
过了几分钟,韩屿景还是觉得不行,又补充了几句:“你要是不想告诉我,就不说了,我以后不问了,那天你想告诉我,我也会听,刚才是我冲动行事了,不该那么小气……你好点了吗?”
“不是你的问题……”我哭的差不多了,眼睛都哭肿了,韩屿景抬起我的下巴,用袖子帮我擦,我穿的衣服袖子都哭湿了,“书包里……有纸……”
韩屿景摇摇头:“纸太摩擦皮肤了,用衣服吧,这个材料比纸舒适。”
“可是,鼻子……”
“……”韩屿景这才去找纸。
——
回到家里,韩屿景用塑料袋装了好几个冰块给我敷眼睛。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眼睛肿的一睁开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完了。”我想到了什么。
韩屿景坐在我旁边,看着我的脸,“什么完了?”
我:“忘给珍珠买鸡腿了。”
韩屿景起身去厨房:“我给它做。”
我呵呵笑起来,感觉自己现在这样就像已经吃了毒苹果的白雪公主一样,“珍珠吃这么好,狗生比我的人生还丰富。”
韩屿景:“给你也做点。”
今天就是选举首都训练营优秀生考试的日子了。
进考场前,高艺彦今天穿的惹人注目,皮外套和破洞牛仔裤,没进胡同前,被门外的学生齐刷刷盯着看,有些人还脸红着讨论怎么搭讪。
等我到了学校门口,先去了胡同,昨天晚上高艺彦给我打电话,说希望见见我。
在这里,高艺彦里粘我粘的紧,说我要是走了,他会很想我,可能会去找我之类的话。
高艺彦把手伸进我上身的兜里,我问他:“干嘛?”
高艺彦看我的反应,眼里没了多少光,他苦笑着,“手冷,想暖和一下。”
看他这幅样子,我叹了口气,不管怎样,也是我招惹的……
“高艺彦,再近点。”我挥挥手,高艺彦突然有了期待,像只小狗一样凑近我,我捧住他的脸,我们双目对视。
高艺彦以为我终于主动亲他一回了,放在我校服兜里的手重新捏回一个东西。
我不是很想吻他,就只是额头互相蹭了蹭,一睁眼,高艺彦那副黯然伤神,失落的样子就印入眼帘。
他把手从我兜里抽出来,我往外走,走了好几步,我回头冲他笑:“再见。”
高艺彦也笑了,“张奚满,我喜欢你。”
“……知道了。”
——
考试期间我有些紧张,有时会抬头看看周围人做到了哪里,我又没有赶上时间,总之我从来没这么紧张过,头都在晕,好像发烧一样。
“报告!”我旁边的一位同学突然举起手,我没在意,继续写题。
老师还没完全下来走到那个同学身边,他就指着我,说:“他带小抄!”
我:“???”
虽然我没抄,但是我还是因为大家都看过来这件事整得脑袋充血。
我被带到外面全身检查,抽屉和卷子也被查了一遍。
都是一个班的人,班里人都震惊了,衣心邈气的咬牙。
我刚往教室里瞅一眼,就对上了沈亦初的眼睛。
那个男生,好像是刚开学通过我那几天穿的衣服说我有钱故意和我接近的带头人。
什么都没查到,废了我十分钟,我坐回座位,更紧张了,眼花缭乱,演草的数学题已经不是脑子在参与而是肌肉记忆了。
班里人还有的再看,那个人嘀咕着:“哎,我明明看见了呀。”
——
物理试卷发下来,我做的很慢,里面有一道题,竟然是衣心邈那次和我讨论的易错题,于是我凭借记忆,先做了倒数第二道大题。
刚写完,就被难听的声音刺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