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挠头,或许他知道?
“钢琴,我的钢琴。”我对他并不抱太大希望,可是生活总会给我出乎意料的答案。
沈亦初哦了一声,“今天下午到,我在英国的时候,钢琴在我房间里,毕竟很贵,大哥就送我了。”
我怔住,看着沈亦初脸微红,还带着那不明所以的微笑,我就怒火中烧。
我也笑道:“喜欢弹钢琴吗?”
沈亦初想了想,“一般般吧,不过大哥请了很有名的老师教我,不喜欢也得学下去。”
“……祝你好运。”我从屋里出来,沈亦初好像嫌我脏一样,往后面退了半步。
见状,我直接上手,摸了摸他的肚子,有几块肌肉,和我的肚子不一样,我只有人鱼线,还是衣心邈体育课在大合堂训练中心时教我的。
“哎呀,我以为是墙呢,抱歉。”我嫌弃地从兜里拿出纸,擦了擦手,丢到了地上,“最近大哥不回家,知道弟弟没教养了,还请了个清洁员过来。”
沈亦初瞪着我的后背:“张奚满,你别太过分。”
“什么精英苍蝇,这个天还活着呢?”我扣扣耳朵,上楼了。
——
今晚大哥回来了,喊我下楼吃饭,我犹豫了很久才下楼。
饭桌上,大哥和沈亦初一直在聊天,我听到的都是沈亦初拿到了多么厉害的奖。
我突然喝汤呛住了,“咳咳咳咳。”
我咳到脸红,忙抽纸捂嘴,大哥以为我喝鱼汤卡刺了,竟直接伸手按住我的牙齿看我的嗓子。
我推开大哥,摇摇头,“呛住了,没卡刺。”
沈亦初皱着眉,又扭回头喝汤。
大哥摸摸我的头,笑道:“最近怎么样?”
我不想知道大哥是怎么笑的,也不想了解他们任何一个人,就随口道:“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的事。”
呵,看监控不就行了,这不还有一只汇报消息的狗嘛。
张奚落死去之后我就很少见过沈亦初,他被大哥在国外养着,现在看我状态好了不发疯了又把人接回家来,不是监视我就是顶替我的,没一个好东西。
大哥坐回原位,对沈亦初道:“你明天和我弟弟一起上学,你们一个班的。”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大哥,大哥看着我,继续道:“奚满,你们明天就是同桌了,多帮帮亦初。”
“……好。”我低头继续吃饭。
——
周一去上学时,因为大哥很早就走了,我也起的很早,出房间时感觉沈亦初还没走,就赶紧出门了。
书包里放了一些面包和纯牛奶,路上竟然还碰到了高艺彦。
他就在我学校附近,刚从摩托车上下来,估计今天又请假了,我没有立刻和他打招呼,只是先去了旁边的小卖部。
天色不算多明,我买了一包奶糖,悄悄看着他。
不出半分钟,一辆车从对面开到学校门口,下来了一个男人,很熟悉,汽车也很熟悉。
那个男人和高艺彦聊了几句,然后给了他一个小盒子,当男人转身上车时我才发现那是大哥。
“……”我一动不动,嘴里的奶糖融在我后槽牙上,我使劲把糖挑出来重新含着。
“小朋友,是糖有问题吗?”老奶奶扶一下老花镜,上面的灯被她调的更亮了,她看我刚才的表情好像踩了屎一样,心想她从来不买过期的东西啊。
我回头对老板笑起来,“没有呀奶奶,太甜啦。”
……
这些天我没怎么回高艺彦消息。
本来打算进一步就先告诉他我需要他,帮我手机定位追踪和对跟踪的人持续录音。
之后大概讲一下原因(并不会把所有的都告诉他,比如我的二哥死去的事),让他可怜我更上心的帮我。
但大哥既然想如此的话,我也不保证高艺彦是谁家的狗了。
沈亦初真的成了我同桌,衣心邈气打一处,不想当我前桌,每次交流都要转身讨论问题。
她去了办公室问为什么这个新生要来我们小班,(小班比重点班平均成绩和个人成绩更高,一般塞人都塞重点,不塞小班)。
老师含糊不清的一语而过,衣心邈一听就是不仅有钱还有关系的少爷,毕竟人一进来就满身的贵气,班里有些同学总会看过来,看的就是新生!
老师:“他成绩不会差,到时候考试再看看是让张奚满去还是他去。”
衣心衣气的回去就拉我出来,她和我讲老师说的话,又道:“不管怎样我退出竞争了,你要拿第一,那个新生居然坐我的位子,不就是公子哥吗?谁还不是个大小姐了!”
我已经接受了,除了增加我的压力外,他们不会遭到任何不测,如果沈亦初超过我拿到第一名的名额,我肯定会当场崩溃。
对我来说,这个逻辑就像做数学题,一步出错,就会步步出错。
我把高艺彦送的手机放到了小卖部老奶奶那里,收了些心,全砸在了学习上,衣心邈为了不让我松懈,也一直在跟我竞争,她写完一个卷子,就会回头跟我说写完了。
她的速度本来就比我快,又比我细心,这么一搞我还真放松不下来了,一天下课的时间都在做模拟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