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喃喃的品味着这两个字。
他第一次,承载了别人的希望。
一份热烈如朝阳般的东西,沈韫禾这样说他。
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东西,没有人把这个放在他身上,就如同没有人会做个祥云伴鹤的香囊给他一样。
但是沈韫禾都做了。
沈韫禾走出圣乾殿拍拍胸脯庆幸自己跑的快。
“娘娘?今日怎么呆了这样久?”婷月笑嘻嘻的带着满脸八卦问。
沈韫禾讳莫如深的拍拍婷月的肩膀,笑着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
婷月兴奋的表情肉眼可见的黯淡,接着又猛的燃起更亮的神色。
…………
这孩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婷月?你在想什么?”沈韫禾皱着眉问。
“嘿嘿嘿嘿嘿,没有。什么都没想哈哈。”婷月说。
江总管都偷偷望婷月这里看了两眼,笑嘻嘻的对着沈韫禾。
?
“你们在想什么?!”沈韫禾崩溃的想。
“我什么都没做。”沈韫禾摊手开口解释。
婷月和江总管迅速点点头忍住笑。
沈韫禾只能清清嗓道:“陛下许是正在生气,我就先告退了。”
江总管对不起,你收烂摊子吧。
果然,江总管瞬间就笑不出来了,愁眉苦脸道:“恭送娘娘。”
婷月也不笑了,天真的问:“陛下生气了吗?为什么?娘娘在骗我吧。”
沈韫禾简直要被这套说辞逗笑了,她笑着问:“为何陛下不会生气,我不是天天让陛下生气吗?”
婷月认真思索回忆,最后开口:“那种不叫生气。”
“可是今天他都气冒烟了。”沈韫禾说。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阳光洒在这片宽厚的大地上。
“啊?人还会冒烟?”婷月疑惑的问,然后边撑起遮阳伞边继续道:“娘娘莫不是看错了。”
“真的!我没看错,他真的在冒烟。”沈韫禾接过扇子边扇边说:“诶?不会是他袍子着火了吧。”
“哈哈,娘娘你真有意思。”婷月说。
“我没逗你笑,我说真的。”沈韫禾辩驳。
“娘娘,灯盏都是与陛下有距离的。离得近些的灯都会套上罩具,陛下的袍子乃是冰蚕丝,真着了会有味道的。”
“那他就是真的气冒烟了。”沈韫禾下结论,“那我要完蛋了。”
“娘娘做什么了吗?”婷月不解道。
“我什么都没做……”
诶?!对啊,她做什么了。她什么都没做!谢仰雪生气了也拿不了她怎么样的!
就算告到中央她也没错,她就是说了点实话。
嗯……,只呼陛下名讳,不满夫为妻纲,说那些大臣是奸臣…..…
完蛋了。
刚回宫就看到乌泱泱的一群人在舒兰殿门口。
粉的白的青的各种各样的衣服身影,还带着香香的胭脂味。
“这是?”沈韫禾开口问。
“淑妃娘娘。”那群女孩们赶紧扭头行李。
“平身都平身,你们这是?”沈韫禾赶紧说。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粉白色的女孩,约莫才十六岁左右,长着一个明媚的杏眼,水汪汪的看着她道:“娘娘,我们早该来拜见你的。”
?
哦!她是淑妃,没有皇后她是位份最大的那个,妃子们该来向她拜见请安。
她是卡着谢仰雪下早朝的点去的,这群小女孩也不知道等了她多久。
沈韫禾赶紧道:“诸位都进殿吧。”又对着婷月说:“奉茶上糕点。”
婷月赶紧点点头吩咐下去。
本来清冷的宫殿涌入一个又一个新鲜漂亮的小人。
不足一刻钟就已经全部搞定了。沈韫禾向婷月透出赞赏的目光,婷月开心的笑着接受。
然后呢?要干嘛?
有事议事?无事退朝?
小说没告诉我开场要干什么啊。
“咳咳。”沈韫禾只能尴尬的咳了两声,扭头在人群里寻找她姐李疏尘。
李疏尘呢??
嗯?
众人都望着她,等她说话。
沈韫禾只能硬着头皮道:“诸位姊妹?今日晨起本宫有事耽搁了,让你们久等,是本宫的不是,你们可还有事?”
她们点点头,终于有一个青色衣衫的女孩开口了,容貌清秀大方,声音温婉动听:“娘娘为陛下劳心,为我等表率,岂敢怪罪娘娘。”
好漂亮的客套话。
“呵呵呵呵。”沈韫禾只能干笑。
这怎么回?救命啊。
“多谢诸位体谅,可还有事吗?”沈韫禾终于想到回复了!
你们都这样看着我我很紧张诶!
“陛下久病未愈,臣妾等也担心,可却碍于见不到陛下无处开口,只能来问问娘娘了。”
终于说到正事了。
“陛下他年轻体盛,想来此病不久就会痊愈,待我见了陛下,定向陛下传达妹妹们的关心。”
是这样说没错吧,宫斗剧都是这样说的。
“不如聊些自己的事吧。”沈韫禾开口,“你们可想家了吗?”
一片寂静……
沈韫禾再次道:“我想家许久了,只是碍于身份无人可说。如今见了妹妹们,便想起了我入宫时的情景,免不得触景生情。”
想不想回家啊同学们!我可以让你们回去,或者去哪都行。
终于有人点点头怯怯道:“臣妾也想家了,不知母亲今日过的可好。”
这句话像打开了话匣,终于有人也开口:“臣妾也想家中的小妹了。”
“母亲做的糕点也不知还能不能尝到。”
“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父母。”
气氛瞬间悲伤起来,好几个女孩偷偷抹泪。
沈韫禾抬头擦了自己的泪无语的想:“为什么把我情绪也感染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