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虞攥紧外卖盒子,“我要去一趟医院。”
“嗯。”
“你,都知道了?”
“鸣鹤派出所有我好兄弟,我问了,我想着你今天这样可能和学生跳楼有关,你认识她?”
“同班同学,刚才吴老师说我可能是最后一个和她说话的人。”
“好,正好你在我车上吃东西,我陪你一起去。”霍明德十分自然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金属钥匙。
迈巴赫在雪夜中疾驰。
鸣鹤区区医院楼下停了一辆警车正准备走,霍明德走过去敲开车门。
“呦,这不是我大兄弟仇富吗?怎么回去了?”
仇富摇下面包车的车窗,盯着他身后看,小声调侃,“霍少来这干嘛,你身后这是谁啊?你女朋友?”
“别瞎说,没看她上学呢吗?”霍明德生怕钟虞听见。
“看不出来霍少现在女朋友都从学校找了,行啊,就喜欢十八岁?”
“别造谣,造谣犯法,她只是我照顾的一个妹妹,楼上的怎么回事?抢救过来没?”
“过来了,人昏迷还没醒,幸好跳楼楼下有灌木丛,要不得终身瘫痪,现在这学生压力大,也挺不容易,我先回所里了。”
警车开走,钟虞和他往楼上走,问道:“我好像见过他,他以前是不是卖炸串的?”
“哈?他,卖炸串?”霍明德刚要笑,忽然严肃起来,“听说他之前做过一段时间卧底,就是你之前租的那个房子附近,有一伙麦银嫖||娼的,他没准真的卖过炸串,等哪天我问问。”
两个人等电梯,霍明德整理领口,忽然说道:“钟虞,你过目不忘的能力都可以参加最强大脑了,之前那个入室盗窃的包元是个逃犯,你知道他在审讯室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他说那个叫钟虞的竟然能认出来他,还威胁他,不过自然没人信。”
“你觉得过目不忘是好事吗?”
“当然啦,这能力多强啊,你进入我们公安队伍之后一定会是一把好手。”
“过去的记忆会一直鞭笞,反复重演,像是堆积的砖石一样砌成厚重的堡垒,不管我愿不愿意它都存在,”钟虞侧身,让推着轮椅的人先进电梯,
“遗忘是恩赐,记得是诅咒。”
霍明德侧头看过去,她过于白皙的肌肤泛着惨白萧瑟的光泽,釉面覆盖了年轮的洗刷,在电梯明亮的光线下,瘦削的肩膀坠着黑色的卫衣,几乎能看出卫衣里面突出的锁骨凹陷。
“你说得对。”霍明德附议,身姿笔挺,含笑着目视前方,眉骨下的眸子不带任何笑意。
叮——
电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