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给她递了麦克风，“钟虞，你讲几句吧，让我们听听学霸之间的爱情故事吧。”

钟虞接过麦克风，她施施然站起来，没有任何扭捏作态，“谢谢你，文特，在学习的道路上，所有的同学都是彼此之间的光芒，激励着我们互相前进，未来我们还有更多可能，但比起这些，首要的是祝你生日快乐，愿你岁岁安康，前程锦绣。”

场上安静了，文特站在讲台上，泛着泪光，他语调有些哽咽，眨巴几下眼睛，“谢谢，谢谢，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泛起排山倒海似的掌声。

钟虞坐下，开始吃蛋糕，抹茶味的，很甜，但没有上次霍明德在路边买的好吃。

同学聚在一起的生日会总是很欢乐，班长上去表演了才艺吹气球，一个一个的气球套进去，形成五个重叠的气球，作为礼物送给了文特。

文艺委员唱了一首歌曲，隐形的翅膀，好多年前的歌，所有人都会唱，大家唱着闹着，也不再提文特和钟虞的事情。

文特喝了红酒，醉醺醺的跟着唱，最后抱着他妈不省人事。

等到桌子上的薯片洒落、甜点见了底，生日宴也进入了尾声，同学们三三两两出去，钟虞起身，看到文特的爸爸过来，“钟虞同学，这是文特给你准备的礼物，你收下吧。”

钟虞看着文特爸爸手里的照片，是当时他们在奥数竞赛颁奖的照片，不是官方发布的那张，而是她独自一人站在领奖台上，手里捧着证书和鲜花，目光纯质地盯着镜头，角度是观众席拍摄的。

“谢谢叔叔，愿文特有更加美好的未来。”

“也谢谢你，钟虞。”文特爸爸说道。

她捏着照片，仔细放进书包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人正背对着她倚靠着廊柱站着，大理石的廊柱上面雕刻着鲜花，这人穿得青春洋溢，一身休闲装，脚上踩着限定款帆布鞋，头发随意，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

钟虞走过去，这人回过头，霍明德宛然一笑，眼睛亮晶晶的，“同学生日会结束得挺早啊。”

“高三生，晚上回去还要学习，可不要早嘛。”

“我送你回去，顺路了。”

“你打扮成这样，我以为你一会有活动。”

“活动？这个时间什么夜班值得我去上？”霍明德整理自己的袖口，露出精致的卡西欧学生腕表，“当然了，一个男生最大的自律是保持自己的年轻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