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元被按在地上，脸着地，手背后拷手铐，他眼睛追随着钟虞，无人注意处，钟虞捡起碎裂的眼镜戴上，透过人群看向他，无声用口型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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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婊，子！”

包元大喊，却只是铐得更结实，他被带上车，菜刀作为凶器取证。

此时，居民楼早已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楼下的特警车停了一大排。

记者嗅到新闻的气息，扛着摄像机赶过来，在人群密集的楼房下面挤出一条道，将摄像头对准阳台捕捉高清镜头下的独家。

居民人挤人，堆在警戒线后面看热闹，包元被塞上警车的时候还在骂，围观的群众凌空踹了他一脚被制止，但也是踹完被制止的。

是一种无声的默契。

女孩身上盖着薄毯子，旁边的女民警抱着她，不停安慰，特警迅速上车驶离。

挟持人质，性质恶劣，绑架罪最高无期，入室盗窃，再加上之前潜逃数年，数罪并罚，这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这人人口比对有前科，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逃了这么多年估计以为没事了，不过，这么久了，没准犯过事，对方没报案也是可能的。”一个老民警熄了烟，和旁边的民警说完，上了警车回头看了钟虞一眼。

钟虞和他对视，情绪波大极大，还在流泪，摘下眼镜，她把头搭在女民警怀里，在没有人看的角度，脸色很平静，无波无澜，再也流不出眼泪，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但微笑弧度刚刚升起，她看见了一个人。

霍明德站在人群最后，茫然地、惊讶地、定定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