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涵涵！”

林瞳立刻看过来，“你认识？”

谢伟毅显然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他叼着烟走过来，霍明德腰一弯，捂住嘴，跑到一旁大吐特吐。

谢伟毅和林瞳对视一眼，点点头。

霍明德接过谢伟毅递过来的矿泉水，漱了漱口，“谢谢师父。”

“刚才的那个女性死者你认识？”谢伟毅重复刚刚的问话。

“您还记得我之前在雾南派出所出警过钟鼓大学吗？当时钟虞受伤，就是牛涵涵用刀割伤的。”霍明德扯了领带，走到面包车旁边，面容有些白，又拿了瓶水。

“她和钟虞是同学？现在是上学期间，她出来上高速干什么？”谢伟毅说道。

“谁知道呢，要不要把钟虞叫来，她应该很想看看牛涵涵的尸体吧？”霍明德脱口而出，果不其然，谢伟毅直接用矿泉水瓶子锤在他脑袋上。

“你说什么呢？死者为大，这是你该说的吗？”

“我错了师父，但是……也许，她应该想知道牛涵涵的近况。”

“知道什么知道，她现在备考，相当于高三，压力大，不许让别的事情给她分心，到时候考不上唤云警察学院惟你是问。”

“是，师父，我一定会让将近七百分的女生，顺利地以高出男生一百分的成绩考入警察学院，我特别照顾她，您放心吧。”

行车记录仪的录像拷回来了，货车司机交通肇事罪跑不了了，但经过现场勘查，钢筋数量严重违规，斤数也超出标准，货运公司的负责人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等货车司机醒来之后，立案通知书一下，送去看守所，剩下的交给检察院。

死者已经确定身份，牛涵涵，女，22岁，钟鼓大学中文系大二学生，钟鼓市本地人，户籍地址唤云省芙蓉市，无前科，非独生子女，家里有一个弟弟，父母都是农民。

纪飞扬，男，18岁，无业，钟鼓市本地人，有前科，15岁时因为聚众斗殴进过少管所，16岁时因吸du进过戒du所，戒du期满后一直在社会游荡，因为前科，没法开出无犯罪记录证明，无法工作，整日在网吧呆着。

“果然是啥锅配啥盖，两个人挺配的。”霍明德悠悠地站在正在看监控的谢伟毅身后。

“你他妈走路又不出声，”谢伟毅吓一跳，烟嘴都掉了，“你们零零后是来整顿职场的是不是？”

“师父，准确来说，我是90后，距离零零还有六个月零几天。”

“谁管你几零几零的，医院那边打电话，货车司机醒了，你去谈笔录，还有，刚刚李支队说了，有些同志容光焕发的，一看就是没经过基层的历练，谈完笔录你回派出所，剩下的电话汇报。”

“我知道了，我的美貌掩盖了我的疲惫，我的迈巴赫掩盖了李支队二手奥迪的风采。”

“谁管你掩盖什么风采了，一天天没大没小的，派出所那边缺人，花东给我打了一串电话，还说有人特别想你，非得见你。”

“师父，谁能非得见我啊。”霍明德这边和谢伟毅说话，视线却追着电脑屏幕，此时正放着撞车情节，大货车变道，后面的白色荣威刹车踩不住，直接撞了上去。

“快去，还有钟虞那边，今天早上案情汇报会，鸣鹤区抓了一个抢劫的，还有两个入室盗窃的，我记得钟虞新租的房子就是在鸣鹤区吧，你去看看她，让她注意安全，钟老很关心她。”

“知道了师父。”

此时，正播到白色荣威撞上，钢筋穿过驾驶员，车子在空中弹了一下，重重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