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抽回在水龙头下的手,从江聿风的怀里窜出来,还没走一步,又被江聿风拉住了手腕,他轻咳一声,语气是不冷了,还有点磕巴,:“去哪?”
姜南回身低着头,看了他一眼,:“我回去上课。”想要抽回手,奈何抽不动。
江聿风不说话看了眼姜南那只受伤的手背,眼神又冷了几分,把她拉出男厕所,拉到楼梯的一个拐角,把她安排在阶梯上,对姜南说了一句,:“这节课是自习课,不急,在这坐着等我回来。”撒开她的手就往另一边的走廊走。
“你去哪?”江聿风的手刚放开就被姜南继续抓住,看着他的脸色,姜南是有点不放心,心里有点担心,脑子里也实在想不出来去找孙茗的第二个回答。
上课时间的走廊很安静,除了一两个出来忘记带工具的老师回去拿东西。
江聿风顿住,回头看了一眼着急的姜南,又想到刚才自己也问了同样的话,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笑,微笑唇又回来了。
他转身,在姜南面前蹲下,看着一脸等着他回答的小姑娘,揉了揉她柔软乌黑的发顶,又握起她那只受伤的手,在她白皙的皮肤下更是刺目,眼神中还有一些严肃,看了眼柔声说,:“还疼吗?”
没有刚开始那么疼了,上面还有凉水冲洗过的冰冷,但一离开冰凉的水,手面上灼热又渐渐回来了,但姜南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江聿风站起来,又被姜南给拉住,怎么还要走,他还没有回答她去哪呢!
“我去帮你去医务室拿药。”江聿风笑了,真是不依不饶,:“你在这等我。”
本来是想带着小姑娘一起去另幢楼的医务室的,担心一路上会有灰尘感染。
三楼的学生教室,传来细微的学生站起来回答问题的声音,姜南蹲坐在阶梯上。
10分钟后,江聿风气喘吁吁的回来了,手里拿着烫伤膏,还有两颗开心糖,拆开了一颗递给她,:“今天可以多吃一颗。”
世界上真的有什么开心糖吗,是不是糖如其名,不知道,但涂上药膏的手面冰冰凉凉的,没那么灼痛了,糖随着唾液慢慢的化开,荔枝的香甜在嘴里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扩散在四肢五体,莫名的感觉好像是不那么疼了。
高一上学期的期中考试在11月初,但学校不知道犯什么病,非要在前一天搞个什么小型的运动会,说是考试的时候能把学生的最大潜力激发出来,跟运动一样的。
大课间,体育委员齐其同学正在班级里走位串友,拿着运动项目的报名纸张逮着个同学就问要不要参加这个,要不要报名那个,连外班来找朋友玩的学生都不放过,人都已经窜到走廊了。
幸好2班的很多学生除了学习其他都感兴趣,十几个项目名额差不多都填满了,就还剩最后俩个。
齐其趴在自己课桌上,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一点也不想动了,一手拿着一张项目表,用手指戳了戳前排俩个认真学习的好青年。
俩个青年拿着笔齐回头,异口同声道,:“干嘛?”
在齐其苦苦哀嚎下,俩人答应了,姜南报了四千米长跑,江聿风报了跳高项目。
说是小型的运动会呢也不算小型,是只属于三个班的运动会。
三个班加起来大概一百五十个学生左右,其中有没有参加体育项目的学生,自愿做志愿者的,学校的大型操场,足够三个班级学生的容纳。
操场中间,有几个遮阳伞撑起的录检处,杨懿属于四肢欠缺的类型,此时正坐在一处的遮阳伞下,一班和二班的录检处是混在一起的,但还是分开录检的。
姜南穿着长袖运动服,站在杨懿所在的录检处,跟杨懿聊着天。
虽然只有三个班,但那气势也不减6个班,运动会还没开始,学生懒散的一片一片分开,有的在挂满横幅的站台上拿着塑料的巴掌拍,边说笑边挥舞。
有的在操场中间的草坪上,围坐在一起谈论谁谁能拿第一。
前一天被清扫的很干净的塑胶跑道,也不耽误远处的落叶时不时飘来几片。
姜南穿着长袖运动衫,外面套了件校服站在遮阳伞下,还没到录检时间,杨懿和付悻悻悠闲的坐在遮阳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