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穆:“不过现在我是没办法离开长安去替他看病了,这样,你去太医院找两个于解毒有经验的太医,让他们去梁州走一趟。”
苏秀玉对叔孙穆了解不深,以前只以为这是位懂得明哲保身,不愿党争的王爷,倒是没想明天都要举行登基大典了,竟然还能在百忙之中记得这么小的一点事。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顿觉手中之物过于沉重。
叔孙穆又问:“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臣出门时遇到一小孩儿拦路,给了臣一样东西让臣转交,虽然没有说是转交给谁,但臣猜测这应该是转交给陛下的。”苏秀玉将手中的方木盒递了过去。
叔孙穆接过,他似乎有所预料,迟迟没有打开。
苏秀玉就垂眸站着,忽然听到叔孙穆问:“苏秀玉,你去江津镇是为了前朝宝藏,对吗?”
“是。”他如实回道,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两人对这点事再清楚不过。
“我却是在游历江湖中偶然想起,那处曾是前朝繁华古渡口才去的,没想到在那里碰到了长生和周……李持盈。”
叔孙穆动了下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最后轻轻打开木盒,是玉玺。
叔孙穆:“这方玉玺其实就是你们要找的前朝宝藏,荀宜昇留下来的五幅画,我们拿到了四幅,谜底是:宁、江、玉、开,我们循着这个线索找到了江宁开元寺,但当时这最后一个‘玉’字,我始终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苏秀玉沉默,他现在也知道这个“玉”是什么意思了。但是陛下,您大可不必跟我说这个啊。
最后叔孙穆看向他说:“你看,你寻着宝藏而去,最后却没有拿到宝藏,我向往江湖,却要一生困于宫墙之内。”
夕阳透过太极殿的窗棱洒落斑驳光影,是长安的落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