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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恶的臭道士!
在两人还在说废话的时候,郑成双已经开口了,对旁边变得虎视眈眈的一来、二去置若罔闻,直接问书生:“江炜一,你说的可是真的,苏秀玉已经来了?什么时候到的,为何不来见我?”
被叫做江炜一的书生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他眼:“苏秀玉来为什么要见你,不过是一个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莽夫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枭雄了?”
郑成双拍桌而起,手按在刀身之上,对江炜一怒目而视,额角青筋暴起,威胁道:“你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让你人头落地!”
旁边伺机而动的一来、二去两步飞身过来,“歘”得伸出手挡在郑成双面前。
“——让开!”郑成双哪里会将秦笑语客栈里的两个打手放在眼里。
一来也不会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沉声道:“客栈之内禁止动武。”
“秦笑语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说不许动武就不能动武?”郑成双不屑冷笑:“废话少说,先跟老子打过!”
只见郑成双说时迟那时快,一拍桌案,桌上用麻布包裹的大刀飞至半空,内力激荡,气冲八方,将刀身上包裹的麻布霎时冲开!
——原来这大刀竟然没有刀鞘,因此才用麻布包裹。
包裹的麻布散去,刀身裸露出来,才发现此刀厚重古朴,不知用什么材料锻造而成,整个刀身黑中带青,光线照射上去,都仿若被困住一般。
郑成双右手一抓,紧紧握住刀柄,借那一瞬凌冽的刀光,他顺势劈下,直斩两步之外的一来、二去!
郑成双练外家武功,身体刀枪不入,更兼修刀法,极为霸道,好似大江奔流,一往无前,势不可挡。
闻者见者,莫不山河变色、望风而逃!
这一刀去势之刚烈之勇猛,有如泰山压顶,让人喘不过气来。
刀落,郑成双却看了个空,他有些不可置信,眼中茫然显现,发现,一来、二去已在三步之外。
只三步,便让郑成双颜面尽失,让他刚刚的话成了不知所谓的大放厥词!
他岂能忍!
一来并不想跟郑成双打起来,他只是照吩咐办事,只是没想到这人如此焦躁狂暴,一点也说不得。
一来:“各位来这里想来不是为了置气来的吧?事情还没解决,却在这开始内讧?!”
郑成双脸色异常难看,脸侧肌肉颤动,眼睛紧紧盯着两人。
叶棠左看右看,除了窗边看戏的两人外,经没有一个能指望上的。
片刻,也起身劝道:“郑成双,他说的不错,事情还没解决,我们不如等苏秀玉和秦笑语两人到齐了再说。”
郑成双咬了咬牙,满脸阴沉地坐了回去,目光却还在江炜一和一来之间来回逡巡。
角落的江炜一却冷笑一声:“谁知道这两人干什么勾当去了,能不能回得来还两说呢?”
一来冷厉的目光射向他:“江先生,也请你慎言!”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另一道冷艳的声音:“江炜一,你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别怪我把你的狗爪子剁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从早上起便不见踪迹的秦笑语。
然而李长生的目光却落在了她身后那人上。
江炜一也不怕她,轻蔑地瞥了她一眼:“总比你秦老板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活的说成死的强,不然咱们去问问后园那口井去,如何?”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兄弟姐妹的,何必如此伤和气呢?”秦笑语身后的中年男人走进来,劝和道。
江炜一冷哼一声,转身回屋去了。
李长生冷眼看着,眼中兴致不减。
此人一脸和气,气质儒雅端方,很难看出来会和秦笑语、郑成双、叶棠、江炜一这些江湖人士是同道人。
不过能在这时和秦笑语一同回来的,除了那个叫苏秀玉的不做他想。
苏秀玉一开口,几人都不好再说什么,显然此人在这些人中颇有威望。
“既然炜一暂时有事,我又刚到,连夜赶路,实在有些累了。不如我们明日再议?”苏秀玉笑着提议道。
其他人都若有所思,纷纷起身回屋。
戏看完了,李长生正要起身离开,苏秀玉却走了过来。
“敢问这位道长如何称呼?”苏秀玉拱手道:“在下苏秀玉,平时做些走南闯北的茶叶买卖,今日应好友之邀前来,不想这江津镇竟有道长这般丰神俊朗的人物,故而想结交一番,还望道长不吝折节下交。”
旁边的叔孙穆瞥了下嘴角,心说这姓苏的还是个看碟下菜的,要不然怎么不找我“折节下交”?
“李长生,”他报了名字,而后似笑非笑道:“不过结交就不必了,我不过是来这办件事,办完就离开了,想必以后也不会有交集了。”
“诶?”苏秀玉连忙道:“李道长......”
李长生打断他:“在下还要去镇上办些事,就不打扰几位了,告辞。”
说罢,直接越过苏秀玉,走出了客栈,朝镇东而去。
“我去!”叔孙穆大叫一声:“别把我丢下啊!道长!!”
话音未落,直接窜起,朝李长生追去!
他才不要你个人面对这些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
鬼知道他留在那里,什么时候就真的变成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