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对,刚才他在说什么。你皱着眉看他,他的表情中没有丝毫说笑的意味。
黎绩眸中装着一些你看不懂的神色,斜斜地靠过来,他将唇轻轻地印在你的唇角,再紧紧地搂住你的脖颈。一米八几的身高,硬要缩在你的怀里,怎么看都很怪异。
“你别这样。”你承认,这样的黎绩是你没见过的,他下意识地将自己全部缩在你的面前,不同于学生时代的少年情感的懵懂与冲动,此时你更多地感觉到了一股征服感。
“阿瑾,其实我们可以的。我知道,当时的你突然离开只是因为有什么事要处理,我知道的。我可以理解。”黎绩说话的语气很轻,像是只说给自己一个人听。
他很不对劲,你却没有推开他。
因为你感觉到,他现在就像一根紧紧绷着的弦,若是旁人干预,只会玉石俱焚地断掉。
“难道你不想我么?我的身体,我的灵魂……都可以任你使用。使用我……嗯?”黎绩的眸中渐渐地浮起水光,他拉着你的手放在他的脸庞,甚是风骚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你认真的?”
“当然。”他的语气不置一否,温温柔柔的样子背后藏了无尽的偏执。
“你变化好大,你以前可正经了。”手中微微濡湿,你讲手指插‖入他的口中,他自发地舔舐起来。你直勾勾地盯着他,他的脸却慢慢地红了起来。
呵,原来还是会害羞啊。
“有什么不一样,还是阿瑾的狗啊,只属于阿瑾一个人的狗。”他从喉间溢出几分轻笑,清浅的声音却载着黏腻,声声穿透你的耳膜。
夜晚凉风习习,却掩不住一室的氤氲。
——
那一夜,他彻底地放开了自己。
你从没有过那种感觉,与你随便的露水情缘不同。一个有着不凡学识与地位的人在你的手下低低呻‖吟,就像是一个得心应手的玩具,怎么不会令人眼前一亮呢。他好像真的在兑现自己说的话,他是你的狗。
你们就那样莫名奇妙地复合了。
他高调地宣扬着一切,让好多人都大呼失恋。
你的朋友也觉得奇怪,你是第一次吃回头草,而且还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回头草。你倒觉得没什么所谓,反正黎绩听话得很,至少在目前他像是恨不得化成你呼吸的空气,要让你时时刻刻地使用他。
但随着相处久了,那股奇怪的不对劲愈发地明显了。
黎绩晚上睡觉时总会突然颤抖着惊醒,有时连带着把你吵醒。你烦躁地询问他时,他却只会紧紧地扑在你的怀里哭。
“阿瑾,你千万不要抛弃我……千万不要……”
你看他这副魔怔的样子,以为只是做噩梦,就不打算计较。
可,奇怪的现象越来越多。
他看不了别人分手的场面,甚至只是一些电影或是电视剧里的分手,一看到他就会紧紧地睁着眼盯着,咬着自己的手直到出血。
他对你越来越好,好到让你有一种错觉,仿佛你现在叫他去死,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拿起刀砍死自己,甚至在那之余还会考虑着不弄脏你的地方。
他简直将自己低到了尘埃里。
“今天我出去一趟,晚饭不用等我了。”闺蜜今天约了你,不太好推,你就打了电话给黎绩。
他现在应该在家,你在电话这头听到了他做饭的声音。
你说完了以后那头良久都没有声音传来,你奇怪地看了眼屏幕,这时才听到他的回应。
“好……阿瑾,那你要早点回来。一定要回来。我会一直等你。”
奇怪,又不是生离死别。
你没有多想。但你却不知道黎绩在挂断了电话以后哭泣着咬自己的手腕。他极用力地呼吸,像是突然没有了空气一样。
他脑海中浮现了你当年抛弃他的画面。他的手机上面是你的短信:今天我有事情,晚上别在食堂等我了。他没有意识到那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怎么也联系不上你的时候。他悲哭着,犯了神经似的,却怎么也找不到你的去向。直到被诊出心理疾病,被学校退学。
家人们替他找了心理医生,他们说他患上了PTSD。
他心里反驳着,他才没有得病,他只是在等你回来。
受药物折磨了很多年,他才像个正常人。他拿着自己最好的样子来见你。
因为他真的真的很想很想你。
等很晚你回来以后,发现客厅一片漆黑,你以为黎绩已经去睡了,结果他听到声音直接从沙发上起来,走过来抱住你。
“你回来啦。”
“搞什么?不过是吃了一顿饭而已。”你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
算了,不管怎么样,好像都是因为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