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云珂感觉自己整个的都虚脱了。
整个飞艇里弥漫着一股不可言说的气息,两人都面色潮红,眼神飘忽,不敢对视。
云珂先回过神来,把衣服穿好,用纸巾把身上可疑的痕迹全部清理干净。
只不过,在看到手臂上的勒痕时还是难免一愣,这些都是新添的,想也不用想他身上其他地方该是多么的不堪入目,而罪魁祸首就是他身边这个一言不发的家伙。
倒不是宴昭故意不想开口说话,他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从昨天晚上他清醒过来,将在温泉里发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后,专门找来时迁询问原因,时迁两手一摊,说他也不敢完全确定,最大的可能是因为那几天都没有omega为他辅助解毒,毒素堆积控制了大脑神经,导致他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他本人对时迁的这个说法持保留态度,曾经在帝国训练营时,每一个训练营成员都需要学习基本的医疗知识,但他不喜欢研究那些枯燥乏味的病症。
比起这些,他更加喜欢战斗性强和逻辑缜密的排兵布阵,于是最终没有选择继续往医学领域深入展开,所以现在也算是报应来了,任何曾经逃避的课题,最后都会在现实中给你来上重重一击,他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
他唯一还记得那天在温泉池和现在在飞艇上毒发的感受就是,身体非常热,整个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找到一个可以让身体降温的东西。而他要将身上所有的热度都挥洒在这个东西身上,人也好,物也罢。
两次事发离他最近的都云珂,又香又软……他完全忍不住。
想到这里,宴昭又不觉开始回味不久前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在和云珂之前他完完全全是个小处男,根本没有经历过那些军营当中为人人所津津乐道的情情爱/爱,要说原因,主要还是因为他觉得太脏了,拥有云珂后才让他感受到这种事情的美好。
要说幸亏云珂没有读心术,要是让他知道有人竟敢当着他的面意/淫他,绝对当机立断给这人两个大耳刮子。
可惜他并不知情,并且还一门心思想着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时间。
和他预想的差不多,现在是鹰角时间晚上十点,到了平日里宴昭毒发的时间,所以他还算能接受,只不过往日结束之后他们都各自睡着了,现在却要清醒着大眼瞪小眼,并且要一直持续这种状况七小时,直到到达目的地。
在云珂侧过身整理自己的同时,宴昭也很快把自己一片狼藉的身体清理干净,裤子已经穿好了,上衣还没来得及穿。
云珂以为这么长时间过去对方也应该已经整理好了,侧过头,看见宴昭的背,宽阔的肌理上是数道指甲划过的红痕。
云珂看得胆战心惊……这些都是他的“杰作”,瞬间扭过头,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宴昭或许不是清醒的,他却是正儿八经的什么都知道,不久前和宴昭肢体纠缠的景象还历历在目,3S级Alpha唇落在身上的温度,肢体的力度……还有彼此意乱情迷的模样,他一时半会儿根本忽略不了。
双颊和耳垂红得仿佛要滴血,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才终于稍微好转了一些,心跳却还是乱的,云珂觉得现在的自己变得很奇怪,明明他以前都不会这样。
宴昭已经把上衣也穿好了,看到副驾驶上的人瘦小的身体还在轻轻发抖,他意识到刚刚狂乱的他或许对云珂造成了无比巨大的伤害,什么也没有多想,从人背后腰的位置伸出手,将人环进怀里。
“抱歉,云珂…云珂哥哥。”
宴昭一边说,视线却从云珂头顶一直环顾到云珂裸露着的白皙的肩胛。
尤其是在看到云珂通红的耳垂时,情不自禁在上面重重地吻了一口。
他简直太喜欢了。
非常直观的想法就是,他想把这个人拆吃入腹。
狠狠地吃掉。
宴昭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会冒出这种想法,真的像个大变态一样。
云珂从发觉宴昭把他抱在怀里开始,就一直不太敢动。
宴昭毒发时身体的热度还没有全然降下去,仍旧是他碰一下会感觉到烫的程度。
他虽然不知道宴昭为什么要突然这样做,但在心里已经为他找好了借口,或许是觉得尴尬?就算是这样抱着,他们也不必看到对方的表情,总比面对面要好。
然而突如其来重重落下的吻又让他一惊,他差点都要以为这家伙又要开始了,要是再来一次,那样猛烈的情形,他绝对受不住。
“不要啦。”
原本云珂拒绝求爱的话,传到此时的宴昭耳边又变了一股味儿。
明明就是跟撒娇一样的语气,宴昭听后不仅没有就此罢休,反而愈发变本加厉,又重重地啄吻了好几口,又不住地将云珂小巧可爱的耳尖衔进嘴里,不敢用重力,轻轻地咬了几下。
但其实说是说轻,只不过是宴昭自己觉得轻罢了,云珂吃痛,终于挣扎着转过身来,看向这段时间以来,和他多次发生/亲/密关系的人。
飞艇里的光线下,他第一次以自己的视角清晰地观察着面前这个人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