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结束后,他就明白了自己与别人之间存在的差距,以前以为只要会个剑法,照样能打败敌人,现在看来是他过于天真了,又想起被别人打败的惨样,就觉得如果再不努力的话,那下回的考核肯定又过不了关。
他主动去找白优离,提出要训练的念头。白优离听后感到很惊讶,认为他长大了,会承担事情了,笑眯眯的拿出自己的课堂笔记,把它递给白闻,让他按照上面的内容进行学习。
最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些是重要的笔记,千万别弄坏,我还要传给下一代呢。”
白闻点了点头。
槐花园附近有个极为安静的地方,有时候弟子不想在练武场训练,就来到这个地方了,也有极少人在这里休息,甚至还给它起了个优美的名字,静缘。
白闻这几天都在认真的训练,因为是冬天,弟子们都不愿来此,所以静园只有白闻一个人在这里,反而还加强了他的斗志。尽管如此,阵法还是没有在他的手底下成功过。
期间,柳海棠来了一次,本想静静心,见白闻一个人在训练,有些好奇的看了几眼,察觉他那惨不忍睹的阵法,还只是画了一半就消失了,翻了个白眼,匆匆离去。
第五次来的时候看到白闻还是毫无长进的样子,皱了皱眉,抓住他的肩膀,无奈道:“你快别练了,我看你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要不然你回白家修炼吧。”
白闻直言道:“我就是因为在白家学不成,才被宗主送到这儿来的。”
柳海棠彻底无语了。
白闻瘫坐在地,旁边还有他画了一半的阵法,不一会儿就随着灵力而消散。
柳海棠抱着胸,道:“像你这样子训练,怕是这辈子都画不好一个阵法。”说吧,他颇为自信的指指自己:“只要你下跪求我,我就给你找个陪练。”
“……”
“柳少主,您的心意我心领的,可是我觉得靠自己挺好的,就不做那些有失颜面的事情了。”
柳海棠见他不为所动,冷笑道:“白闻,你也知道自己要面子啊,那你觉得靠自己的本事是能练成一个好的阵法吗?”
白闻没有说话。
柳海棠也自知无趣,笑了笑,随后,大摇大摆的离开这里,他的声音轻飘飘传来:“反正没人会教你,你就好自为之吧。”这语气里带有幸灾乐祸的滋味。
白闻不以为意,继续按照白优离笔记上的继续修习。
不一会儿他就扔掉剑,懒懒散散的躺在冰冷的雪地里,笔记扔在一边,看都不看一眼。
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他的问题,要不然练习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弄成一个完好的法阵。
白闻掀起眼帘把剑捡了起来,站起来,一步一个脚印走出静缘,叹了口气,他是真的相信是自己的问题,跟笔记毫无关联。
“师妹,先别着急走,师兄还有话要对你说。”
他看了过去,只见三个人将霜雪拦住,其中的一个还是前几天考核比赛战胜他的刘极。
霜雪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刘极挡住她的路,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笑嘻嘻的道:“师妹,听他们说你身上有神血,你放心,师兄没恶意,就是想看看神血长什么样子。”
霜雪对她没有一点好脸色,“这里是槐花园,你就不怕把我师尊招惹过来。”
刘极身旁的弟子,趾高气昂道:“我们大哥是为了你好,别这么不知好歹。”
刘极阻止他的话头:“阿生,对待小姑娘要认真些,别这么凶巴巴的,小心以后找不到媳妇。”
刘生闻言,乖乖的低下了头。
另一个弟子不满道:“老大,要什么认真啊,你没见她把我们耍成什么样子啊?”
就为了这姑娘身上的神血,像个祖宗一样伺候着她,结果她不知好歹,转头就告诉她师尊,说他们违反门规。
那个弟子一提这件事情,刘极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招了招手,他们立即会意,想要上前抓住她。
白闻见情况不对,赶紧跑过去,把霜雪护在身后:“你们都冷静些。”
刘极不耐烦的推开他:“我们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给我滚一边去。”转过头看向霜雪时,却是赔着个笑脸,“别听他们胡说,师兄都是真心的,只要你把神血给我,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找你麻烦。”
霜雪不耐烦了:“你非要在我眼前碍眼?”
话一说出口,刘极的脸色瞬间变了,冷笑道:“这可是你逼我的,你们都给我上。”
话音刚落,刘生和弟子就直接冲了过来,直接拿拳头招呼,霜雪灵力还没使出来,就看见一个冒失鬼闯进来和他们打了起来。
“……”
刘极见这情况简直气炸了肺,怒气腾腾道:“我是让你们揍这丫头,不是揍他!”
刘生把白闻撂倒之后,才发现打错人了:“……”
刘极深吸一口气,道:“你俩要是收拾不了这臭丫头,就别认我这个大哥了。”
霜雪见白闻一时爬不起来,有些嫌弃。
刘极说了这句话,那两个人立马冲了上来,霜雪甩了甩手中的棍子,冲刘生的头上打去,随后用棍子抵住他的胸口,直至压在地上。
弟子已经冲了过来,见到刘生被压制,出了一身冷汗,同时又有些敬佩,原来神血的散发力竟是这样啊!
他正感叹着,突然,他感受到有人踢了他一脚,想把他踢到霜雪那边去,却被她直接用阵法压住,用的还是第三层的阵法。
刘极笑道:“师妹,你看这神血在你身上也毫无作用,不如你把神血交给我,我定能让它在我手里发挥作用。”
少女邪魅一笑,扔掉手中的棍子,慢悠悠的道:“那我还真的想看看你有神血之后的样子。”
刘极也笑了,可他的眼里却看不到笑意:“清谷破碎,丹青化韵,正气固网阵。”
要想得到她身上的神血,就必须先取她的命,反正阁主又不喜欢她。
周围出现大大小小的剑,全部朝霜雪的方向飞去,剑尖锐而锋利,只怕一次下去就会当场没命,就在刺向霜雪之际,强大的法阵挡住了一些飞剑,有些剑甚至还刺伤了刘生和弟子,白闻也受了伤。
刘极气急败坏:“谁啊?敢坏小爷的好事。”
熟悉的声音传来:“你觉得会是谁?”
刘极身体一僵,朝霜雪身后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浅粉色长袍的少年人缓缓走了过来,他面容消瘦却五官精致,一双美丽的眼睛底下却是狠厉的眼神,他明显是不满刘极欺负他的弟子,大手一挥,刘极被压制在地,试图辩解:“长老,您听弟子解释,我只是……”
落晖加强了阵法,不留情道:“我亲眼看见你欺负我的徒儿,还想狡辩。”
刘生奄奄一息道:“长老,您看错了吧?明明是您的弟子欺负我们啊。”
落晖:“?”
他看见刘生和另一个弟子躺在地上,模样要多悲惨就有多悲惨,然后看了一眼霜雪,光鲜亮丽,这么一对比就有些明显了。
他把阵法解除,咳嗽一声,羞赧道:“不管是谁欺负谁,但欺负人是不对的,若是我下次再碰到你们打架,就别怪我到时候就上报给阁主了。”
刘极咬牙看了霜雪一眼,随后,拉着刘生和弟子落荒而逃。
落晖刚想指责,看到躺在地上的白闻,疑惑道:“他是谁?”
霜雪道:“白闻闻。”
落晖无奈道:“是白闻。”
他想到了那个害他徒儿过敏的白闻,看了霜雪一眼,只见她点点头。落晖神色不明,却还是说道:“阿月,让那小子来吧,我看他受的伤挺严重的。”
“嗯。”
白闻脑袋昏昏沉沉的,一阵刺痛强行唤醒他的理智。
落晖觉得好笑:“痛了?我看你跟那些人打的时候挺勇敢的啊。”
白闻有些惭愧:“长老别取笑弟子了,我就算勇敢也打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