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约会啊!”
祁梅脸爆红,揉捏道:“没有的事!”
“您好好说话,行吗?”南宫月淡淡道。
“人家织衣的声音你都没有说什么,我软声一下,你就要嫌弃我。”
上官云直白道:“我也嫌弃。”
祁梅:“……”
南宫月道:“人家织衣声音像女性,不是缺胳膊少腿。你不会是对他有意见吧。”
祁梅转过头,道:“没有!”
“不是要放假吗?我给你批。”
祁梅兴奋道:“真的?”
南宫月道:“当然是真的。放了假要是还追不到,你就加班吧。”
祁梅爽快道:“好嘞!”
祁梅心花怒放,连南宫明镜不小心撞到了她,她都还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当做什么没发生的走了。
南宫明镜疑惑道:“祁姐姐转性了?这不像是她啊!”
白子澜摇摇头道:“不知道。”
南宫月放下茶杯,起身。
上官云也跟着起身,问道:“少主,您干什么去?”
南宫月道:“出去透透气。不要告诉阁主。”
上官云惊道:“您还出去!阁主不是让你不要出去了吗?”
南宫月道:“我不出去会死的。”
话毕,不给上官云反应的机会,抬脚就走。
祠堂
一进门南宫月就跪了下来,揉了揉还在发红的脸颊,幽怨道:“母亲,你看你嫁的什么人。我做错了事,不由分说就骂我,温念做错了事,在他眼里就是好棒。我到底是不是他女儿啊?”
温珊瑚的牌位没有任何反应,连光都没有。
按理说鬼的执念消散,再呼唤也没用。南宫月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愿相信,觉得跟温珊瑚诉诉苦,说不定就会回来找她了。
“母亲,我父亲为什么会一定要偏爱温念,我也是他的女儿啊。”
温珊瑚的牌位依然没有反应。
南宫月不以为意的说道:“您不会是为了不愿意再见到父亲才不愿意回来的吧。”
随口一提的话让南宫月想到了曾经长辈们说的往事。
温珊瑚原本并不是满玉楼里的女子。她出生在蜀中的大门大户的温家,也是附属疾风长江的小家族,在五岁那年意外走丢,自此以后流落街头,四海为家。直到十岁那年被满玉楼的老鸨捡到,将她带回去。
温珊瑚确确实实算得上满玉楼最好看的女子,再加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来满玉楼的公子都是为了一睹她的芳颜,再想着把她赎回去,但始终没有达到。
白铭文当初已经跟南宫英蝶看对眼了,一时无聊,硬拉着南宫寒去满玉楼看看花魁,南宫寒对那些压根没有什么心思,专注着喝酒赏舞。忽而听到一丝动静,救下了温珊瑚。
南宫月听温珊瑚说起当时他们相遇的时候,她内心第一冒出来的念头是:这人长得不赖,家境应该不错,我如果跟他成亲,是不是就不会在这破地方呆了。
还未等她说出口,南宫寒就把她赎回来了。
他们之间的流言碎语太多,温珊瑚却并没有看出南宫寒脸上的一丝厌意,反而还照常举行大婚。
后来,温家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把南宫民生下了,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让她和南宫寒过的好好的。
南宫寒要娶倾颜的时候,温家人来找过他,温珊瑚的哥哥来跟他讲了好多的人生大道理,最终还是只能看着南宫寒迎娶倾颜。
温珊瑚去世的时候,温家像是出事了一样,再也没听过他们家族的光辉事迹。
所有人都说南宫寒不喜欢温珊瑚才娶的倾颜,温珊瑚也不喜欢南宫寒,所以才没有阻止他娶倾颜。
南宫月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弯下腰揉了揉膝盖,边揉边埋怨:“您都不喜欢我父亲,还给他生什么儿子,遭这罪干什么!”
忽然她感受到一丝的魔气,抬头一看,温珊瑚的牌位围绕着魔气,眉头一蹙,正想动手,魔气却凭空消失。
南宫月原本就没想着追,转念一想,不解决魔气就会有更多的人丧尸心智,害更多的人。她认命的低下头,随后抬脚就追。
跑出祠堂外,她顺带跟侍卫说道:“有魔气,我去追,你告知阁主一声。”
侍卫点了点头。
南宫月动用凌空阵法让自己凭着直觉寻找魔气,一会功夫就不见踪影。
南宫月刚走一会儿,白闻就追来了,道:“你见四少主了没?”
侍卫道:“少主刚走,说是看到了魔气。”
白闻叹了口气:“行吧!”
他本来还想跟她说一声,见她不在,就没打算去找她了,带着自己的剑走出清心阁。
冰凌城
南宫月捏了捏鼻子,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偌大的冰凌城,耸了耸肩,朝着目标前进。
南宫月不是第一次来冰凌城了。冰凌城的宫殿冰心宫一直以来都有一项规定,凡是到了十三岁年龄的都可以来冰心宫听学,不管你愿不愿意,同不同意,只要没过考试规格的,不光是你自己,连你们门派的弟子都没有再次入学的资格。
南宫月当年就拉着祁梅和温念来了,只不过她不是来听学的,而是来找城主借雪参的。
此事不提,说回正事。
街上的人们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没人注意南宫月这个外人。
一个人影映入南宫月的眼帘,很快就跑到巷子里,还隐隐约约带着一丝的魔气。
她很快就追了上去,追到巷子尽头时,却看到一位大爷满身是血的倒在血泊里,旁边还有带血的匕首,她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才去触摸大爷的脉搏,脉搏极其奇怪,像是根本就不会存在过的。
她满脸怀疑的看到旁边的匕首,刚拿起来,还没看出个所以然,就被赶到的百姓围住了。
其中一个仪表堂堂,样貌不凡,看到大爷躺在地上时,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抱着大爷嚎啕大哭。
随后就有一个人指着南宫月道:“你瞅瞅你穿的衣服,应该是个大世家的弟子或小姐,怎么能连一个普通人都不放过。”
南宫月刚想开口解释,那个抱着大爷哭泣的男子怒吼道:“你为什么要杀我爹,你凭什么要杀我爹,我家哪得罪你了,凭什么你要这么赶尽杀绝?”
“看小姑娘还挺单纯的,没想到还会杀人。”
“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去了,有些人最会用单纯面貌伤害无辜的人,跟妖差不多。”
看着这些人连真相都懒得查,就只看到自己看到的,她连听都不愿意听一下,不耐烦道:“他不是我杀的。”
元公子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就是你杀的我爹,人证物证俱在,不许狡辩。”
南宫月蹙眉:“真的就不是我杀的,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元公子也蹙眉:“你杀人你还狡辩,我今天必须要你亲口承认。”
南宫月喊道:“哎呀,你这人有病吧,我都说我没杀人,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血色,语气也变得凶邪:“我要是真的杀人,就不会在这杀人。我肯定会先暗中调查对方,再根据对方的喜好在他最爱的食物里下毒,毒发后再把他杀了,抛尸荒野。”
闻言,百姓们立刻露出厌恶的表情,元公子更是哭的撕声裂肺,吼道:“果然是你杀的我爹,你果然承认了。”
南宫月:“……”我承认什么了!
还没等到南宫月回过神来,她就被缚灵绳绑住了,怒气冲冲的看向他们。
其中一人骂道:“你啥眼神,杀人了你还无辜,看我把你送到大牢里去看城主怎么解决?”
南宫月又道:“我真的就没有……唔唔唔唔。”
元公子把他的袜子脱下来堵住南宫月的嘴,道:“别解释,解释就是狡辩。”
百姓们把南宫月押到冰心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