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只要勤加修炼,就能彻底消除这倒霉玩意儿,就算她不说,也有人替她说。因为这事周时都跟她讲了好几回,让她跟大家解释解释,他相信她不是这样的,南宫月也说了好几回,周时才替她解释,这才让那些流言蜚语少了些。
墨紫笙信她,也替她解释过,无济于事,西风涯只有他们相信,所以他们一直都聊这件事,甚至都把路萧萧和亦远赶出去,关起房门让任何人都不能进。
夜里
南宫月拿着一根较长的棍子往地上画法阵,白鞋映入她的眼帘,她抬头一看,一改往日的蓝白衣条纹,一身白衣,腰带凹凸不平的刻着符咒,挂了个缝有“南宫”二字的香囊,五官帅气,白衣更衬托他更白的脸庞,睫毛修长,有着三分英俊,剩下的都是帅气,但这人脸上根本不会出现多余的表情,他冷冷道:“你够了没?”
南宫月猜想他一定是知道了这件事,要不然就不会找她了,棍子一扔,阵法消除,明知故问道:“什么够了?”
看着她这置身事外的表情,像是谣言的主角不是她,穆楠微微皱起眉头,道:“我不信你在西风涯什么都没听到!”
南宫月面无表情的说道:“听到了,还有呢?”
穆楠道:“既然知道了,我问你,你真喜欢掌门,你已经在追他了!”
这是肯定句。
谁都可以认为南宫月喜欢洛桑,她没料到,穆楠也信了,她心情一瞬间跌落谷底,冷冷道:“穆公子,在西风涯这段时间,你不是在逼我修炼灵力,就是觉得我像周时那样不学无术,那是你认为的,不是我认为的,你不信我是不是跟他一样,你只信我喜欢掌门,看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啊!”
穆楠听惯了她近乎温柔甜美的声音,现在她的声音近乎冰冷,不像是她,他开口狡辩:“如果你不跟周时待在一起……”
南宫月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了,只觉得头疼欲裂,太阳穴突突的跳,满面不耐烦:“怎么,我不跟周时待在一起,还能跟你待在一起,我记得我每次找你,你都什么表情,讨厌我,烦我,你只对我这样,对其他人一脸冷漠,那些表情不会出现,你现在又不信我,所以,你现在想干嘛?”
“想指责我,请问,您是谁?您是我的师兄吗?不是,我一没拜师,二是有师父了,所以我跟你毫无关系。”
闻言,穆楠不可置信的看她,像是在问她,又像是自言自语:“毫无关系?我跟你毫无关系?”
南宫月冷冷道:“岂止是毫无关系,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世界的人。”
“没有!”
接下来的话更冷入人心,她想哭,却哭不下来:“哼,穆公子,你不觉得我们特别像猫和老鼠吗,你是猫,我是老鼠,只要我有一点停下来的足迹,我就会被你吃掉,逼迫我修炼,你是不是觉得我是西风涯的人就可以听你的,我不是,什么都不是,我甚至连个人都算不上!”
穆楠完全插不上来话,平常她少言少语,但现在说了这么多的话,可能已经是烦他了。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突然胸口一阵疼,低头一看,绿色灵力从她左边的胸口穿过,她颤抖的转过头,路萧萧那张妖艳的脸多了一丝嘲笑,讽刺,一时间她似乎是知道些了什么,可什么都还没说,眼睛一黑,脚底一软,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能听见有人叫她名字的声音,不可能有人担心她,也不可能会有。
南宫月整整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她有意识的时候就听到了南宫寒愤怒的声音。
“喜欢洛桑,那就证明她眼神儿有问题,需要治了,就那人脸上能有什么帅气的地方,有我帅吗?”
温柔的女声传来:“别太生气了,月儿还没醒呢?”
“温珊瑚,你有本事,你管教孩子就管教成这样,胸口那么大的伤你瞎了,看不见,你看着这臭丫头,还敢收养那只黑狐,她是想死的更快些吧。”
温珊瑚不敢出言辩驳,南宫月不想听了,缓慢的坐了起来,南宫寒白了一眼,没好气道:“坐那干嘛,躺了三个月还没躺好,想再坐三个月!”
听到三个月时,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南宫月掀开被子,下了床,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声音都哑了:“您找我有事?”
南宫寒冷嘲热讽一番:“怎么,做父亲的就不能找自己的女儿了,也是,喜欢那么大年纪的老头子,确实不该来,甚至连收养黑狐这件事我也不该管。”
温珊瑚给南宫月披了件衣服,道:“月儿才刚醒,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黑狐又没惹你!”
“好听的,没有,我只想骂她。”
温珊瑚也不指望他能说什么话,温声道:“月儿,东西收拾好了,你也把黑狐带上吧,让它在这里待着不好,跟我们一块回家吧。”
南宫月点点头,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忘了什么。
南宫寒装作刚想起来的模样:“呵,我才想起来,洛桑跟我说八年后有场考核,只不过看你这样,也不能赢过谁?”
南宫月不想在听他的任何废话,别过头,直接走了,亦远从旁边跳出来,跟在她身后,南宫寒气急败坏:“老子是给你脸了是吧。”
温珊瑚拽过他,边走边道:“月儿不认路,再说她才刚醒,你说这么过分的话不合适吧,而且,你不是也挺注重面子的吗?”
南宫寒瞬间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