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久宁来了兴致,负责看守议事厅的士卒忙作揖解释,“这是大人的议事厅,平素不允人入内。”
也就今儿,越褚沂带着诸位参谋去前线商讨战事,才将议事厅空了出来。
温久宁双眸亮亮。
议事厅内定然机密重重,她正愁没多挖出点南军的要闻,如今赶着无人在内她定然得进。
“我就进去瞧一眼,你们替我在门口防风,若是越褚沂来了闹出声响叫我知晓。”
语毕,她脚步轻快踏入内。
士卒没胆子拦人,对视眼苦哈哈地装作不知晓。
厅内宽敞,木制的几张大桌上随意散落沙土和旗帜,并有几座雕刻出的石山压在地舆图上以作标识。木墙之上悬挂数十张北方州内的情报和重要将领,大大小小的炭笔系在麻绳上。
温久宁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军事机密,不由得失望地坐在太师椅内歇歇脚。
外头小士卒急得火烧眉毛,“喜来姐姐,夫人还未出来您要不要去提醒一下。”
“提醒甚么?”
薄凉的声由远及近。
小士卒吓得跪倒在地。大人怎这般早就回来,身侧还跟着来议事的参谋们,他是说还是不说。
哗啦啦跪倒一片人,越褚沂略扫眼便知晓里头是何人。
他没吭声,径自朝内走去。
参谋们见大人不发话,自然也规矩跟着入内。
一眼能看穿的屋内未立着人,越褚沂矜贵坐在太师椅内。
方落座,他的足尖挨到个软软的东西。
越褚沂居高临下瞥眼,看得满脸怯怯的温久宁躲在桌子底。
“呵。”他没忍住扯了扯嘴角。
有胆子溜进来没胆子和他碰面。
参谋不明所以,“大人?是否照常议事?”
越褚沂面色如常叠着腿,“嗯。”
唐偃承拿着炭笔在地舆图上圈点,“泾州之战已到最后关头,大夏节节败退,南军必须乘胜追击。然泾州最后的城关地势险要,城墙坚固,正面强攻恐怕损失惨重。依我之见,先佯装从东门进攻,吸引敌军主力。再派遣孙将军率三万士卒绕道西门,出其不意发动突袭。”
“唐参谋此言不错,我自请命在东门设下疑兵。我等必定能在一个月内拿下泾州。”
越褚沂目光在地图上西门扫扫,两指抵着额角,“慢了。”
几位参谋对视眼,最后由辛胜道:“泾州城内水源全赖护城河,派人阻断水源能逼得大夏鱼死网破,届时七日内可见真章。”
“嗯。”
外头的话又扯到姑苏的部署上,温久宁只觉蹲在地上累得慌。
一早她真是昏了头竟然在听到外头来人后躲在案牍下,现下出也出不去,听也听不懂。
越褚沂觉得无聊时,就不留痕迹朝案牍下扫眼,面无表情看底下人抓耳挠腮。
被困在角落的温久宁浑身难受,忍不住稍朝上冒点,脑袋若有若无蹭过越褚沂的身下,猫儿挠似得。
越褚沂眸色忽重。
温久宁未发觉有何不妥,掌心扒拉着越褚沂的裤腿换个姿势蹲坐,发簪刮得人酥酥麻麻。
越褚沂握着羊毫的指尖紧了紧。
张光仍在喋喋不休,“从岭南拨兵——”
“改天再议。”
张光不知缘何越褚沂语气就沉下来,讪讪转了话头,“此事若不妥从山南也成,属下还有其他见解。”
越褚沂已然多几分不耐,“改天再议。”
听到再次驳回诉求,参谋们纷纷起身告退。
越褚沂就维持那个坐立的姿势没动。
案牍下的温久宁满心以为能爬出来,抬眼时却错愕发觉面前的黑色底裤翘起来块。
她忙别开眸子当作没看见。
屋内人都散尽,越褚沂忍无可忍地一把拽起她,大力扣住温久宁不安缩回的手,“在桌底下不是动得很欢么?接着来。”
她颇有些无辜将掌心藏在身后,垂着脑袋细弱蚊蚁,“我不是故意的,案牍下挤,我蹲着难受才忍不住摇晃。”
越褚沂三两下扯开自个的腰带,说话间嗓子沙哑,“接着。”
温久宁被迫由他拽过去,反应过来手中塞有何物后脸红的能滴血。她觉握着烫手山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