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甚么?”
周遭的风色瑟瑟,刮进耳里生疼。温久宁心跳如雷,她仓促抬眸对上的是越褚沂冰冷的脸。
凛凛而立,修躯昂藏,墨发高竖,目含霜刃。是谁瞧了都要夸句无双的玉面。许因来的急,他的伤口迸裂渗出点点血迹浸透衣衫,平添几分煞气。
温久宁没来由的心慌,然话在口中不得不发,“想求证你,究竟是不是夏澄明。”
“很重要么?”
“……嗯。”
“这般?”越褚沂像是退让般低低吐口气。
纤长的睫羽藏着份侥幸,脆弱同纸糊的纱窗,一旦撕破便只剩下可憎的欺骗。
温久宁忽觉股凉意从脚底板升起,她下意识朝后退两步。喉口里的声由越褚沂的大掌堵上,他慢条斯理扼着她的脖颈,眼尾染上丝血,“谁是东宫这件事就重要到让你不惜代价逃离我身侧?”
她神情僵硬,觉做错了件事,“越褚沂,有话好好说。”
“那我们就聊聊,东宫那么让你念念不忘?”
温久宁狼狈别开眼,靠着她自个都不知晓值多少钱的骨气强撑,“是。东宫是我的夫,我南下苦苦追寻就是为了带回他。你明知我找错人却将错就错,事到如今还刻意囚我。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寻夫心切,若肯放人往事我们一笔勾销——”
“若我不肯放人呢。”
闻言,温久宁攥紧手心,觉施加在脖颈的力道无形中加重,“我不是你的妻,你不放人和卑劣贼子有何区别。你不是一直在意东宫么,他若遇此事定当坦荡——”
“对。”
越褚沂猛然笑出声,他勾住温久宁的唇就那般放荡不羁吻上去。
因狼狈逃命的微.喘吞入腹腔,他扣着她的头在满目哀嚎炼狱间疯狂索取,一字一句恨不得咬在她的舌尖,“可惜你嫁的是我,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温久宁心口巨颤,双手费力捶打越褚沂的背想挣出去。
越褚沂得寸进尺拥着她曼妙身姿欣赏玉箫等人的绝望,罗刹般的低语在她耳畔喃喃,“东宫算甚么东西?等我把大夏打下来,我是开国帝王,你想立谁为东宫我立谁。”
“放开!”温久宁鼓起全身力气堪堪将越褚沂的脸扇偏,“我不是你的妻,你想拿我做人质温家和大夏也不会网开一面,你留着个敌人有甚么意思?”
“我觉着很有意思。”越褚沂笑着拽住她的手,迫使她的唇落在扇出红痕的左脸。
显眼的巴掌印扎得她双唇哆嗦。温久宁痛苦意识到她招惹的是南贼,是喜怒不定杀人如麻的南贼!
大夏士卒疯狂的咒骂越褚沂充耳不闻,他没有给温久宁反应的机会便强硬圈住对方坐上回营的汗血宝马,双臂力道之大几乎把人揉进骨血。
他从容欣赏着温久宁惨白的脸,内里忍耐着自个都说不明的暴虐,字字诛心——“而且我保证,你接下来的每天都会更有意思。”
道上两侧的人惊恐埋头目送深一脚浅一脚的血脚印。越褚沂稍垂眸,主帅帐篷内小厮对上他能杀人的视线几乎连爬带滚地跑远。
一阵天旋地转,温久宁抓着床榻边缘才勉强没有被越褚沂扔下去。
她一个字尚来不及说,越褚沂极尽残忍撕开胸前薄薄的粉纱。
露出的雪白脖颈刺得越褚沂双眸通红,他俯下身含住温久宁的唇,双手迫使她保持十指紧扣的诡异姿势低低呜咽。越褚沂的唇比以往任何一次来得更急更猛,狂风暴雨般顺着她尖尖的下颚而游走。
仗势欺人的挑衅浇在温久宁头顶,“谁给你的胆子,敢跑?”
她蹬着腿拼命踹他,剧烈的挣扎露出连绵的雪色。
越褚沂乌青的睫羽盖住眼下波涛汹涌的烈,猛拽起她粗鲁推至搁置文书的案牍前。
披帛似汪流水,滑落。碍眼的妇人髻显着繁重,越褚沂咬着玉簪将其抽出,乌发浓密。他吐出玉簪,羊脂玉落在地上碎成几段。
越褚沂闭上眼,将人.扭过去压.在案牍上。手指.轻.车.熟路.解.开.温久宁的.系.带,甫见白,指尖便.用.力.摁.进去。
温久宁痛的双脚蜷曲,却够不着他,泪花和豆汁般啜啜而落。
“畜生。”
“是么?”
越褚沂原本还有疾有缓的动作顿顿,他抽出染水的双指包住身前人的小峰,“我不介意你骂得更大声点。”
较之方才百倍的疼痛撕裂般贯穿温久宁全身,她硬生生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因罗帐简陋,由粗布盖住的窗柩因晃荡撞开条缝隙,能看得外头湍湍溪流及案边劳作的医女。一窗之隔的医女大力捶打着洗涤的衣裳,拧成一股甩在石板上,噗噗的水声溅出去老远。溪水随风涨,浸润医女的布鞋。
看得分明了,还能窥得不远处有兵卒严肃勘察。
温久宁忍着额头冷汗,努力拿手去够着窗柩栓子,以维护最后的尊严。
越褚沂故意圈住她的手,往前挤,“求我。”
“做梦。”
越褚沂不听她再说,干脆拿粗糙的掌心捂住温久宁的嘴,断断续续的唤全堵在喉头,棉花般软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