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柳走后,轩辕奕鸣环抱双手盯着烨尘玩味地笑道:“叶兄莫不是需要我来服侍?”
“此处人多眼杂,还是莫要分散了好。”烨尘说完便开始解衣服。
轩辕奕鸣干咳了两声,移开视线,但又觉得都是男人没什么好害臊的,表现的太过抵触反倒很奇怪,于是干脆就盯着烨尘的脸看,视线却不敢下移。
感觉到他直愣愣的视线,烨尘道:“你若不想洗就在旁边等吾。”
轩辕奕鸣自然是想洗的,毕竟接连战斗几天,已是身心俱疲,难得有了沐浴放松的地方自然是不容错过。
“来都来了不洗岂不可惜,既然叶兄不介意,那我们便共享浴池~”说罢他也开始脱衣服。
一整窸窸窣窣的解衣声后,轩辕奕鸣还剩下一条裤子,抬头就见烨尘已经走入水中,光洁的肌肤完全展露在轩辕奕鸣眼前,他还从未见过这般完美的身躯,顿时怔住了。
烨尘的身子并不似寻常男子那般壮硕,反倒矫健修长,白皙细腻的肌肤包裹着优美的肌肉曲线,双腿修长且有力,腰肢纤细却不柔媚,恰好将力量与美融合在一起,这一切都深深烙印在轩辕奕鸣的脑海里,眼前的人仿佛是老天最偏心的造物,所有美都集于一身。
轩辕奕鸣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见过如此诱人的体魄,就算知晓对付是男人,也难以克制躁动的欲念。
就在浑身血液沸腾着下涌,快起反应之时,烨尘突然掀起背后的长发,露出整片后背,轩辕奕鸣目光一凝,所有躁动瞬间消散,只见那光洁的后背上有一块狰狞的瘢痕从左肩一直蔓延到后腰,丑陋的如同一只赤色蜈蚣趴在背后,轩辕奕鸣难以想象,如他这般厉害的人物,怎会受到如此严重的创伤?
正陷入思绪当中,烨尘坐在池中,仰起头来靠在池边,呼出一口浊气,紧接着赤色的眸子朝轩辕奕鸣看来。
“看够了吗?”
被他这么冷冰冰的一瞥,轩辕奕鸣这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些许慌乱,随即很快控制住表情,换上一抹悠然的笑容道:“如叶兄这般美若天仙的人自然是看不够的。”
“少贫嘴。”烨尘的视线淡漠地扫过轩辕奕鸣的上半身,那麦色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疤痕,竟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他收回视线继续道,“莫要浪费时间,此地并非安全之处,你与吾这种无防备的状态不宜过久。”
“放心叶兄,我沐浴一向很快~”
说罢轩辕奕鸣走向浴池,至于裤子他决定还是先不脱了,就这样穿着走进水中,温热的池水包裹住他的身躯,瞬间消除了他的疲惫,他捧起水泼洒在自己的脸上,将血污一洗而净,随后靠在水池另一侧,眯着眼享受片刻的舒适。
烨尘的目光穿过水雾注视着他,搁着层朦胧的雾气,轩辕奕鸣身上的锐气削弱了几分,那英挺的面容也变得柔和了起来,此时他卸下了素日的伪装,眉头舒展,轻闭双眸,看着毫无防备,仿佛是在安睡。
烨尘的目光顺着他的脖颈向下移,划过他身上交错纵横的疤痕,这些疤他能看出来都是重伤留下的,有几处的位置甚至是致命伤,这不经让他想起轩辕奕鸣在铜镜中受到的伤害,倘若轩辕奕鸣的过去受到过如此多的重创,就算是神裔族也难再恢复,若不是依靠着体内的魔种,他甚至都无法存活。
况且他体内的魔种还是曾称霸三域的魔尊重狱,这般强悍的魔物将他寄生,竟未能操控他的心智,吞噬他的灵魂,可见他的精神力非同一般。
他过去经历了什么?
烨尘从未对谁产生过好奇,而眼前的人却不同,此人与千机阁和雷帝城都有瓜葛,越看身上的谜团越多,烨尘不想深究,而眼前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他本可以甩掉此人,但此人却不顾性命救了他,并与他同舟共济来到天师殿。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们已不再是单纯的合作者,更贴近于生死与共的朋友,而朋友却也不太像,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清。
想到这烨尘叹了口气,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天师殿近在咫尺,他的时间不多了,眼下最该考虑的是如何上去。
“今夜我们便去神战阁,取回你的武器,再去寻找通往天师殿的路。”
轩辕奕鸣睁开眼,眸子亮了许多,看起来休息片刻精神了不少,他道:“嗯,也确实该尽快离开,否则他们发现我们说了谎,到时再走已太迟,不过我得先搞点必要的器具,助我们能顺利进入神战阁。”
“什么器具?”
“一些机关暗器,那帮侍卫身上都是些上品武具,我若不准备点什么还真难对付,总不能让叶兄一直救我吧。”
“你打算怎么搞?”
“这不就有材料吗,叶兄瞧着便好。”
烨尘扫视一眼周围,此处除了各类花里胡哨的摆设再无其他,连件像样的铁器都没有,他倒要看看轩辕奕鸣如何能凭空造出暗器来。
轩辕奕鸣走出浴池,披上浴袍,开始在房内物色合适的材料,扫视一圈他将角落里陈放的琵琶拖了出来,随即又看向一旁的竹片做的床榻,那床榻的上正好摆放着一只玉壶和一盘水果。
他将蔬果摆在地上,拎起玉壶嗅了嗅,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传来,轩辕奕鸣的脸上顿时绽开笑容,就着玉壶痛饮几口,好好过了把瘾。
酒饮一半轩辕奕鸣才想起还有个人,于是回头询问:“是好酒,叶兄喝吗?”
烨尘摆摆手,用眼神示意他别磨蹭,于是轩辕奕鸣将玉壶依依不舍的放下,抓住床腿猛地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