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子随我来吧,我带你去锻造室。”
轩辕奕鸣应和一声,转而对烨尘道:“我过会再来找叶兄。”语毕便跟随段夫人离开。
房内就只剩下了白泽与烨尘。
“主君...”白泽还欲劝说,却又被烨尘打断了话。
“寅寅呢?”烨尘问道。
白泽叹了口气道:“她去守一家济善堂,那里有不少孩童,这妮子一直都不喜欢孩子,今日不知为何转了性子,主动要求去济善堂,希望她莫出什么岔子。”
“是该让她历练历练了。”烨尘点点头,继续问道:“外面的噬蠋虫情况如何?”
“老夫在有人的住所都施了道障眼法,它们暂时看不出端倪,说来奇怪,这些噬蠋虫与当初的魔噬蠋有所差别,似乎使不出灵力。”白泽道。
“莫要掉以轻心,你该记得当年魔噬蠋的生长速度。”
即便过了两百年,白泽也忘不了那炼狱般的光景,他浑身一哆嗦道:“那该如何是好,这些噬蠋虫也一样杀不死。”
“未必杀不死。”烨尘忽然道出一句。
白泽震惊地看向烨尘问道:“主君可是想到对策了?”
“吾在与它们对战之时,同时削去其中一只的头颅与四肢,它的自愈力明显变得缓慢。”烨尘缓缓说道。
白泽的双眸瞬间变得精亮,“这么说只要将噬蠋虫彻底粉碎就能杀死它们。”
“所以吾要将它们全部引入浩澜殿的机关阵中一试。”烨尘道。
“这...这也太过冒险,万一...万一无用岂不是...”白泽担忧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若无用,吾还有一个方法,那便是解除封印。”
白泽瞳孔一震,比之前拒绝的更加强烈,“不行!绝对不可解除封印!主君你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大的损耗了!”
“白泽。”烨尘定定地看着他,沉声道:“吾已是苟延残喘之躯,终将灰飞烟灭,在那之前吾要亲手解决过去所犯下的错误,凡间安稳了,吾才能安心。”
白泽从未听他说过发自肺腑的话,这么寥寥几句,心就被触动,脸上顿时老泪纵横,道:“老夫会随主君走到最后一刻。”
“劳你费心了....咳咳咳!”烨尘说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甚至咳出了鲜血。
“主君!”白泽焦急地上前几步,欲要给烨尘把脉,却被挡了开。
烨尘喘了口气道:“无碍,只是灵力消耗过多,休息片刻便好。”
白泽长叹一口气,抹去脸上的泪,道:“那主君你好生歇着,老夫这就去给你熬药。”
浩澜殿下,紫姝与青衣欣赏着暮城如同废墟般的光景,那些噬蠋虫比之前更加庞大,如一座小山,啃食着所能见到的一切,摧毁了不少房屋瓦舍,但看着看着紫姝便觉得有些奇怪,除了大殿下有几具被啃光的尸骨,城中再没见到其他人的身影。
“不对劲。”紫姝眯着眼仔细扫视城内的情景,发觉噬蠋虫像无头苍蝇般在城内乱转。
“什么不对劲?”青衣反倒没察觉不对,问道。
紫姝低笑一声道:“看来这些祭品还挺狡猾。”
“你是说祭品都藏起来了?”青衣道。
“不错,他们估摸着用了和浩澜殿一样的幻术,干扰了噬蠋虫的判断,这些还是幼虫,自然没法识别真假,想不到这届的祭品还挺有头脑。”紫姝玩味地笑道。
“要想破除幻术必须得找到术眼,若去城中搜寻术眼,就会惊扰噬蠋虫,你说过你有对付噬蠋虫的法子,现在该交出来了。”青衣道。
“和你这只会研究机关暗器的呆子说话真没意思。”紫姝埋怨着从腰带内拿出一个小巧的药瓶,丢给青衣:“诺,这是奴家费心多年研制的虫王香,你擦上便会被噬蠋虫当做同类。”
青衣拿着药瓶瞧了瞧冷笑一声,又丢还给紫姝:“蛊毒夫人的药我可不敢轻易尝试,你先擦。”
紫姝白了他一眼,“当初就该先毒死你这呆子!”语毕,打开药瓶滴了一滴在手腕上涂抹均匀,那滴液体无色无味,很快便溶于肌肤上,随后紫姝恶狠狠的将药瓶递给青衣,后者这才放心接过,替自己擦上。
“记得这只有半个时辰的功效,时间一到就回浩澜殿,看谁先找到那人。”紫姝下了战书,青衣倒是懒得理她,先一步跃下大殿,朝城内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