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绍的身躯高大,谢蕴坐入他的怀中便如一只狸奴被抱在怀中一般,只谢蕴不如狸奴乖顺,她被扣在怀中浑身僵硬,便如落入圈套不愿认命随时要奋起反抗给出致命一击的猎物。
褚绍看出了她的戒备,只谢蕴的戒备在他这一处还不如未曾将爪牙长齐的幼猫有威慑力,他的手扣在她的腰上,轻松的便将她从怀中提起来换了个姿势,原本横抱着谢蕴的姿势,被换做怀抱婴孩的模样。
谢蕴的整个后背贴着褚绍炙热宽厚的胸膛,便如幼儿一般窝在他的怀中,这样的姿势让谢蕴看不清楚褚绍的表情,更猜不透他这时候要做什么。
她原本镇定冷静的声音,沾染了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不稳:“将军,夜深了,这是要做什么,不安寝吗?”
“你觉得本督脑子里便只有那些事情吗?”褚绍浑厚的声音从谢蕴的耳后传来,灼热的呼吸喷薄在脖颈上,带起一阵酥麻。
这一句话令谢蕴腹诽,难道不是吗?褚绍今日召她来总督府,又让她洗澡,又让她换上这样的衣服,为的难道不就是那件事情?只不过心中再是腹诽,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即便谢蕴没有回答,但褚绍却猜出了她的意思,他扣在她腰间的手加大力道,表达他的不满。
谢蕴漠然,她拿不准褚绍要做什么,反正她今日来包括以后日日来都无法反抗褚绍,他要做什么,便由他做什么罢了。
她垂眸答:“将军英明神武,自然不会耽于女色。”
这回答颇为敷衍。
“嗤”
褚绍发出嗤笑,似是对谢蕴这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感到好笑,不过确实这话没有什么说服力,毕竟褚绍也不相信,不过,他对直入主题与野兽无异的原始欲\望不屑一顾。
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褚绍向来又足够的耐心徐徐图之,慢慢享用,直到这东西再不能影响到他分毫为止才是褚绍行事的准则。
他今日在周府门前因为谢蕴明晃晃的胁迫怒不可遏,甚至说出“娶谢蕴为妻”这样的话让褚绍意识到他确实对谢蕴格外感兴趣,甚至这兴趣已经会影响到他做的某些判断的地步了,这样危险的事情,褚绍定不会允许再发生。
但是褚绍对自己向来是自信的,他有把握能够将对谢蕴的兴趣一点一点的碾灭,直至她对他再起不了丝毫的影响。
“读过兵法吗?”他的声音尾调上扬,带着慵懒。
谢蕴讶然,她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褚绍会问她这个问题,搞不懂褚绍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看向褚绍手中拿着的书,正是兵法,谢蕴以为这不过是褚绍在行事之前的独特癖好。
既然上了他的塌上,谢蕴没打算在塌上反抗什么,凭着褚绍的身形与力气,自己在塌上无谓的反抗不过是吃力不讨好给褚绍徒增乐趣罢了。
她早就做好既然反抗不了便配合享受的打算,总的来说,褚绍的相貌身材也算是男子中的佼佼者,若是非要踏出这一步,他倒不是让人难以下咽。
既然做好了在塌上配合他的打算,那配合他的独特癖好也没什么,谢蕴顿了顿道:“未曾。”
“那本督今日便开始教你。”
谢蕴本以为褚绍不过是随口一说,却见他当真翻开了兵法的第一页,他道:“知道三十六计的第一个计谋写的是什么吗?”
“不知。”
“哼”褚绍轻笑中裹杂着嘲讽“你虽不知,却用的熟练的很,明明这时候乖乖的到了本督的塌上,却偏偏不肯入本督的府中,骗了清水巷的所有人,不知道你还打算欺骗谁,亦或者说是,谢蕴你还做了什么样的打算?”
褚绍的话不紧不慢,却一语道破了谢蕴的意图,令谢蕴的呼吸顿住,一时之间不知晓该如何作答。
褚绍仿佛享受着这样逗弄猎物的乐趣,他看穿了她的目的,知道她今日明明可以入周府说那些,却偏偏要将人堵在周府的门口。
为的便是做给旁人看,至少,在今日,清水巷目睹了这件事情的人,都知道谢蕴的宁折不弯。
她不仅成功的没有成为褚绍的妾室,还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畏强权,鄙夷轻视变为敬畏,这样的买卖,当真是好算计。
看穿了,当着她的面挑破,这才是褚绍的癖好。
谢蕴无从辩驳,便只能沉默不语。
褚绍仿佛料定谢蕴不会回答,他的手顺着腰侧蜿蜒向上停在脖子的位置,而后将谢蕴的脸掰过去,满是掠夺性的眼眸注视着谢蕴的眼睛,不放过她眼中的丝毫变化,而后缓缓向下移掠过秀气的鼻尖,最后落在那一双微微张开的红唇之上。
忽的俯身向下咬住那厚厚的唇瓣,丝丝的疼痛传来似是褚绍对谢蕴这些小心思的惩罚,谢蕴想要抗拒,却因扭着的姿势用不上分毫的力气,只能任凭男人予取予夺。
终于,半响褚绍略微喘着粗气放开了谢蕴的唇齿,微微拉开些距离,却用目光包裹着她整张脸,想从中看出她的慌乱,除却微微的喘息声别无其他。
未能如愿叫人有些恼怒。
他重新调整两人的姿\势,让谢蕴面对着他坐在他的怀中,褚绍生的高大,谢蕴第一次用这样高的视角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