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娢接过步摇，没有说话，将脸扭到了一边。她尽量隐藏自己失去节奏的呼吸声，不想让韩哲轩看到自己复杂的神情。

“没事吧？”韩哲轩歪头过来，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哎——”慕容凌娢长叹一声，“没什么……”

历经数次辗转，这支步摇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或许，在张祁渊将这支步摇交到慕容凌娢手中的那一刻起，这对于慕容凌娢来说就不只是一支步摇了。它支撑着慕容凌娢，在无数次折磨人的艰难时刻，总能想起些还算轻松快乐的过往。正是这些虚无缥缈的回忆，让慕容凌娢度过了迷茫无望的时光。彻底失去时，才能意识到不舍。那到底是喜欢，还是蛮横无理的占有欲呢？现在，慕容凌娢重新拿回步摇，将它紧紧握在手中，心中那个空洞渐渐被填满。那些难辨是非的往事，都已渐渐平息，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或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听江诗说起过，你对这支步摇很感兴趣……你要是喜欢，但介意它被别人用，我可以让人重新打造一支，保证和这支一摸一样。”韩哲轩不知道慕容凌娢为何是这种反应，只能一边安慰，一边观察着她的神情。

“不用……没关系。”慕容凌娢摇摇头，努力平复心情，低声道，“这支很好……我就要这支。”

“喜欢就好。”韩哲轩似乎也送了口气，转念一想，又问道，“那你是……还在生我的气？”

“嗯。”慕容凌娢也不知道自己脑子哪根弦出了问题，既然下意识点点头，非常不给韩哲轩面子。

“啊……没关系，我等你原谅。”韩哲轩的眼神坚定真诚，像只小八哥狗。

“你凭什么这么有信心啊！”慕容凌娢被他的表情搞得哭笑不得，埋怨道，“你背着我偷偷搞这么多离谱事情，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那我多等几辈子。不过是少喝几口孟婆汤的事。”

“那你等着吧。”慕容凌娢下定了决心，毅然决然站起身，甚至没有再看韩哲轩一眼，“我今晚就去偷灵石。”

“……”韩哲轩看着慕容凌娢的身影，眉头微皱，似有顾虑。短暂的犹豫后，他爽快应道，“好～能不能让我跟你一起去？”

“随便。”

“你知道他们宗门在哪里吗？”

“……给你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带路！”

……

当晚，韩哲轩和慕容凌娢悄咪咪扎进茂密树林，向着起伏不断的丘陵深处前行。

“前面那个山头就是他们总部。”韩哲轩带着慕容凌娢潜伏在密林中，指着不远处那个高耸的气派的牌坊。“这是唯一的入口。”

“啊……”就算隔着浓浓的夜色，慕容凌娢也能看到，那高悬的，疑似有六个投射灯照射的牌匾上，写着的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应该就是穿研宗。“这大门真是死装。不过很少有宗门把入口设的这么气势雄浑吧……看起来跟寺庙的山门一样……包下整个山头，果然有钱。”

“不止一座山，是这一片。”韩哲轩随意一挥手，被其涵盖的绵延山岭昭示着穿研宗的财大气粗。“这片山都是穿研宗的产业。”

“呃……行吧。”

“据说上下山有直梯。”

“啊……”

“还有最先进的防御武器。”

“哦……”慕容凌娢有种不好的预感。“先进到什么程度？”

“不知道，我没作死闯过。武力值参考李实的激光剑和磁力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