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够十两黄金了,少不了你的!别恶行暴露就戳人痛处!”慕容凌娢怒道,“你……已经算是入室盗窃了,刚刚还打晕了一个人……这这这……是抢劫!要我说,八十年起步,最高死刑!”
“总共就十一两黄金,不至于吧。”那人正了正神色,把慕容凌娢从门边逼到了库房的角落。他的目光却绕过了惊慌失措的慕容凌娢,转而端详着墙角那两株珊瑚,饶有兴趣地问道,“咦,这东西倒有几分眼熟……和皮知州家那两棵是同款吧?长得真像……上次来得太匆忙都没仔细看。”
“你……你……你还偷过老皮家?”慕容凌娢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那不叫偷,叫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李实认真地解释,随后又洒脱地笑道,“怎样?要判我死刑?”
“嗐,哪能啊。你真是一视同仁,吾辈楷模!”慕容凌娢趁机吹捧,把剑鞘和剑柄递给了李时,低声问道,“大侠是怎么从老皮家全身而退的?”
“他家那库房乱得很。他自己估计都没仔细清点过。拿个十几二十两黄金完全不会被发现。”李实四下观察了一下慕容凌娢的库房,用专业的语气评判道,“你这其实不错,虽然穷酸了点,至少东西都分类摆放明确。”
“嗯,确实。”慕容凌娢谦虚地笑了笑,点点头才发现,李时不知何时已经窜到了自己身后。
“当初你答应我了,有多少给多少。”李时仔细观察墙壁,看似随意地敲了几下,确定没什么藏钱的密室暗道,很是失望。“本来还想着能赚一比大的,结果,只有这么点钱……你是我坑过的人中混得最差的一个!”
“额……抱歉,我只有这么多……”慕容凌娢又被戳到痛处。脑子中不断回放那句——你是最差的,是最差的,最差的,差的……
“行了,雨已经求到,劳动所得我就拿走了。”李时转身就要走。
“诶!等一下。”慕容凌娢看他确实没准备对自己动手,胆子大了一些,指指门前晕倒的那位,小心翼翼问道:“您能先救醒她吗?”
“她?”李实看了看门口那位昏倒的侍女,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事,再过十几分钟就醒了。你把库房门锁上就行,她不会记得任何事情。”
“哦,那好吧……另外,你怎么知道今天要下雨?”慕容凌娢很好奇,这家伙究竟长了一颗怎样的脑子,才能提前预知七天的天气呢?
“本来,今天是没雨的。”李实抬起头,看了看漫天阴云密布雨脚如麻,转身笑道,“我求来的,厉害吧?”
“不可能!就中州这气候,聚众跳大神都形不成对流雨,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