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指教，白绫受益匪浅。”慕容凌娢起身作揖。

“不必多礼，是我该谢你。”他起身整理了袖摆，柔声笑道，“叨扰姑娘许久，我也该回去了。”

“哦……”慕容凌娢也跟着起身，总感觉应该再说些什么。按照常理，是不是应该送人到门口然后再说一声“公子常来玩啊～”。可那样也太尴尬了，万一把人家吓到了怎么办。慕容凌娢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最后，她也只是将人送到门口，别扭地行礼，再次道了声谢。

“方才相谈甚欢，竟忘了告知姑娘我的姓名。在下张祁渊，有缘再见。”他回眸一笑，把慕容凌娢的笨拙尽收眼底，却没有流露出丝毫不得体的神情。

“嗯……有缘再见。”慕容凌娢在心中默念了两遍他的名字，告诫自己该记住的决不能含糊，要是下次在大街上遇见了，至少也要认得出，叫得上名字。

……

清晨，百蝶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刚想出去散散步，就看到慕容凌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站在门外。

“慕容凌娢你怎么在这儿？”百蝶大惊小怪地嚷嚷，“看你这黑眼圈，比头七尸体的尸斑都重，昨天晚上休息的不算晚吧？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哈哈，没那么夸张啦，像我们这种习惯了熬夜的学生党，一天保证五个小时睡眠已经很奢侈了。”慕容凌娢揉了揉眼睛，虚了吧唧地说道，“百蝶姐姐，我想问问你这里有没有《流水》的古琴谱。”

“你要那东西干嘛？”

“就是记不起来谱子了，有点强迫症，所以想重新看看。”慕容凌娢简单地解释道。

“别告诉我你就是因为这点小事一晚上都没睡好。”百蝶好奇地打量着慕容凌娢，“这种曲子楼里的歌伎都会，你就算学了，也轮不到你来弹啊。”

“你就让我试试嘛，就算没什么成果，也不会有损失啊。”慕容凌娢央求道。

“也是……好像真的有，我给你找一下。”百蝶不想被慕容凌娢继续纠缠下去，走到专放琴谱的书架前，扫视一圈，从架子上取下了一本琴谱，递向慕容凌娢，“看完尽快还回来。”

“没问题。”慕容凌娢兴高采烈地拿着琴谱往回走，良好的开端就是成功的一半，心中的一块儿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但至于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慕容凌娢也说不出来。可能就是人活争口气吧，21世纪的少年不能给组织抹黑！

“别当误了学习和今晚的演出。”百蝶好心提醒道。

欢脱的慕容凌娢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自己选择的路，哭着也要走完。

慕容凌娢抱着琴谱回到房间，推开房门，迎面撞上了正在翻窗入室的韩哲轩。

“你怎么又来了！”慕容凌娢叉腰杵在房门口怒斥。

“我刚才敲了好一会窗户，以为屋里没人……上次走得急，突然想起耳机盒还在这，正打着游戏耳机没电了……”

“好吧，下不为例！不许再随便进我房间！”慕容凌娢气呼呼把琴谱仍在了桌子上。

“嗯嗯。”韩哲轩连连点头，目光移动到了琴谱上。“你看得懂这个时代的乐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