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安维夏无奈地揉他头,试着往后推攘,结果这人跟个502一样,怎么弄都弄不下去。他实在推累了,拿起手机顺手拍张照发给易云言,问他怎么弄下来。
[安]:[图片]
[安]:怎么弄下来
易云言收到消息,默默地把照片保存,方便下次作为证据。江枫黎还在旁边等着,他速战速决选了几个可靠方案发过去。
[易]:要么顺着他的要求来,要么哄他,但是没什么用。我建议你直接亲他一口,他肯定立马老实。
安维夏:…………
他自动忽略最后一个建议,问缠在他身上的人:“你怎么才肯下来?”
念钦眼睛一转,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狡黠地笑,带着些撒娇的意味说道:“你主动亲我,我就下来。”
“我为什么要主动亲你?”安维夏想起他之前说的话、做的事,心里有点难受,“我们只是有过一段错误的关系,你要求别太多。”
念钦埋在他怀里,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无意扯出笑容,声音柔和许多,“维夏,你闭上眼。”
安维夏犹豫一瞬闭上眼:“嗯。”
怀里一轻,念钦已经站起来,他正要睁眼,被覆上一个温燥的手掌,男人低语回响在耳边,“闭眼,张嘴。”
安维夏鬼使神差闭上眼,想要问他干什么,就感觉唇部传来柔软的触感,不同于以前的侵略,而是更为旖旎绵长的一吻,带着淡淡的烟草味,让他不觉得讨厌。他感觉身体快要不受控制,果断地推开念钦。被推开念钦也不恼,得逞地看他,猩红的舌尖舔过嘴角,眼底情欲翻搅。
“你的嘴……”念钦盯着他的唇,“很甜。”
“…………”安维夏擦下嘴角,恼怒地瞪他一眼,“你怎么随时随地都在发春?”
“我发春?”念钦向他靠近,皮鞋和地板发出的声音在空荡的包厢里回旋辗转,胡乱间手指触到冰冷坚硬的东西,是他当初送给他的那个项链。
握住他的项链,耳边一直回荡着他的话语。
“如果我发春……”他捏住身下人的耳垂,“你连哭都来不及。”
真是变态,他想。
………………………
迷糊间牵动神经,下半身的酸痛变得清晰,他下意识'嘶'一声,被子滑落,露出搂住他腰的手。
“醒了?”念钦蹭蹭他,“再睡会儿。”
“……起开。”安维夏忍不住踹他一脚,被他趁机抓住脚踝一拖,床单拉出一条凌乱的痕迹,他手肘撑起上半身,低头看念钦,“松手。”
“真凶。”念钦嘟囔着,“为什么不能温柔一点,昨天晚上也是那么凶,还咬我。”
安维夏瞥他一眼,想起昨天干的混账事情,自己被吻得神志不清,稀里糊涂的就被他带上了床。他开始审视自己,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意志这么薄弱,随便哄几句就被带歪。
“你现在松手还来得及。”安维夏的视线定在他身上,如果眼神有实质,念钦此时已经千疮百孔。念钦没有松手,顺势压到他身上,低头看着他,发丝蹭到安维夏脸上有点痒,他深情而专注地和安维夏对视,说道:“我感觉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喜欢我?”安维夏感觉身体由内而外变得冰冷,和念钦接触的地方灼得生疼。他喜欢上自己的身体,'亲密的关系'是催化剂,最后的产物不是爱情,而是一段可悲的经历。
“别再说这样的话。”他用力推开念钦,脚踩在寒得刺骨的地板上,弯腰捡起衬衫。单薄的背影有几道红痕,念钦的视线落到他的腰上,安维夏披上衬衫,整理袖口,自上而下将衣服扣好,头也不回地说道:“你赶紧穿好衣服,我去退房。”
念钦慌忙往前爬几步抓住他的手腕:“等等!”
“还有什么事。”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木偶。今天北林的阳光很暖,挤进缝隙黏在他身上,却显得他更加孤寂无助,念钦大脑有些空白,张嘴又说不出什么,等得安维夏不耐烦甩开他。
“别走……”他的话语一转即逝,却被安维夏一字不落地听到,他停下脚步,背对着念钦,说道:“昨天发生的事我也有问题,如果你想要赔偿我可以给你。”
他想要尽快结束这段荒唐的关系,在它彻底失控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
“安维夏,你把我当什么?给钱陪睡的?”念钦气极反笑,眼眸暗藏怒色,忍不住反讽:“就算要给,也该是我给你吧,毕竟是你服务我。”
“你再说一遍。”安维夏回头,浑身散发着冷,快要令人窒息,“谁服务你?”
“当然是你。”念钦背靠床头抱臂,微抬下颚,看起来猖狂嚣张,似笑非笑道:“别提起裤子不认人,钱不要了?”
“你他妈有病就去治,”安维夏徒然沉下了脸,说话也难听起来,“像你这种跟开了场一样到处撒种,别到时候得了X病自己都不知道。”
“你以为你有权利管我的事?”
“我管你干什么?”他声音未起波澜,胸腔里像是烧起火炉,“我怕你传染给我,然后再去祸害别人。”
“你……”
“你什么,”安维夏打断他的话,拧动把手拉开门,“你最好赶紧穿好衣服,别等一下服务员开门,给人家眼睛弄瞎,到时候医药费还得你出。”说完关上门头也不回地离开,准备去退房。
“你会后悔。”念钦漫不经心地整理衣领,房间没有别人,他勾起领带,嘴角扬起弧度。
“我等着你到时候主动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