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剩下的假期就只有寒假了。
天气也越来越冷,申清的手有时候都冻的没有知觉,连笔都握不住了,每当这个时候,申清就去拉傅怀枝的手,她的手是温温的,贴上去就感觉好很多,但就是苦了傅怀枝,每次都条件反射的一颤。
但即便如此,傅怀枝也没有说任何话,直到给申清买了暖手袋和调理体寒的补品,申清才感觉自己又活了。
但过了两天,班长大人似乎微微的有些不悦,因为申清有了暖手袋,所以已经很少去主动牵她的手了。
于是某一天,申清发现自己的暖手袋不见了。
“傅怀枝,你有没有看见我的暖手袋?”
“没有。”矜贵的班长大人面无表情回了个没有。
“真的没有看见?”申清狐疑的凑到傅怀枝面前:“看着我的眼睛。”
傅怀枝头也不抬,就摁着申清坐到了座位上。
无奈,申清只好放弃。
第二节课,申清冷的上下直打牙颤,特别是手,感觉怎么捂暖都无济于事。
于是她目光自然而然扫到了旁边的恒定火炉傅怀枝,装作若无其事的把手插到了傅怀枝的衣服里,悄悄握住她的手。
傅怀枝唇边漾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
就这样握了一天后,申清的暖手袋忽然又在座位上出现了,就仿佛之前消失的都是错觉。
“怎么又出现了?”申清嘀咕。
“不知道。”傅怀枝面露无辜。
申清那时候先是怀疑,然后是确定以及肯定傅怀枝就是罪魁祸首,因为只要申清很久不去牵她的手,暖水袋必然消失。
终于有一天,申清忍不住质问傅怀枝:“是不是你整天偷我暖水袋?”
傅怀枝先是否认,然后又在申清坚持不懈的目光注视下,松了口:“…是我。”
“果然是你,干嘛整天拿我暖水袋?”
“你有了暖水袋,就不牵我了。”傅怀枝如实回答。
“啊?”申清震惊,她倒是设想过这个理由,可没想到傅怀枝竟然就这样承认了。
“……想我牵你直接说嘛。”申清抱着热水袋,耳尖微红。
傅怀枝看了她一眼,站起来带她走出了课室。
因为是课间,走廊里透气的人也很多,所以傅怀枝又带她去了那个空教室。
申清警铃大作,每次来这个空教室,傅怀枝都要亲她,所以这次申清说什么也不肯进。
“…不亲你。”傅怀枝压低了声音。
“那你干什么?”
“进来。”傅怀枝不答,只把申清拉进了教室,接着反锁了门。
回头一看,申清已经躲到了一个桌子后边。
“…”
傅怀枝走过去,直接掐着她的腰抱起放在桌子上,然后上下打量了两眼,把申清毛茸茸的帽子戴正,围巾拉下来一点让她能够透气,衣服拉上拉链,做好这一切,傅怀枝才又把她抱了下来。
申清被她一连串动作弄的晕头转向,合着带她来这里就是整理她的穿着?
“好了。”傅怀枝道。
申清在原地转了两圈,满意的点头后就准备开门回课室,傅怀枝却拦住了她,目光幽幽。
“第四次月考要开始了,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不就是好好考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傅怀枝垂下了眼眸。
“那你说的是什么?”
“分座位的事。”
分座位?申清头脑风暴开始了。
月考完要按成绩分座位,这是一贯的规定,自己现在和傅怀枝同座位,是因为傅怀枝上次放水放了个太平洋,才堪堪接近申清的排名。
那么这一次…
且不说有多少人成绩进步或者退步,第二名程柔意可是一直都想和傅怀枝一起坐。
申清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我…我努力考试接近你的成绩?”
“你没有办法接近我的成绩。”傅怀枝一锤定音。
申清无力垂下脑袋:“给我点希望行不行?”
傅怀枝伸出手揉了揉申清的头发:“我打算让你和吴湖一起坐,你现在的成绩离她很接近。”
“吴湖?”
“嗯。”傅怀枝顿了一会,继续说道:“我筛选了一遍,最适合的只有她。”
什么叫筛选了一遍?申清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