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无论如何，雪雾这个人他都得找到！

兔丙和胡丁还在人界，不能不管他们，所以一行人还是先回到了望然的房子。

一看到他们回来，兔丙和胡丁兴冲冲地跑了上来，激动道：“你们去哪了啊？他是谁啊？”

甘夜闻言笑道：“我是望然的朋友，这几天有事过来住一阵子。”

兔丙和胡丁点头，老大的朋友一定很厉害，他们要是有机会能见识到他厉害的妖术就好了。

望然理了理思绪，问道：“雪雾消失前，有什么异常吗？”

甘夜已经翻来覆去想了不下百遍，他想都没想就回答道：“我记得那一天很晚了，雪雾突然来找我借了样东西，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是什么东西？”西森问道。

甘夜细细回想，确认没记错才说道：“是一本古老的医药宝典，那本书我从来没翻过，在书架上都快落灰了，他借走了还挺好，反正我留着也没用。”

望然挑起眉，“你就没觉得奇怪？”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雪雾很喜欢看各种杂书，从我这里借书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都是拿起书就跑，那天晚上也是这样，所以我才没起疑。”甘夜解释道。

只不过那天晚上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雪雾了。

西森问道：“他是第一次借和医药相关的书吗？”

甘夜想了想，点头道：“没错，他没回借的书我都记得很清楚，是头一次借没错，我本来以为他只是想学点治疗方面的东西，这样想来，他是不是受伤了……”

“他那天脸色怎么样？”线索太少，望然只好从细节下手。

甘夜怕记错了，边回忆边说：“好像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那本宝典有点厚，他拿着也很轻松，来的时候还和我闲聊了一会儿，离开的时候还冲我笑了下，就跟以前一样。”

“你们聊了什么？”

甘夜脸色一暗，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别扭着说了出来：“是和你有关的事。”

望然皱眉，不经意地向西森看了一眼，见他一脸认真地听着，放下心来，问道：“什么意思？”

“就问了你人在哪里，生日是什么时候，那一天能不能带他去找你。”甘夜说完，心里不舒服，脸色已经不太好看。

“为什么问这些？”望然不解，他和雪雾虽然相识，可关系谈不上很亲近，他问来做什么？

甘夜没好气道：“因为他喜欢你，就想在你生日那天送你礼物，你对他也会有好感，慢慢就会喜欢上他了。”

望然：“……”

西森不知想到什么，好奇问道：“他经常向你问望然的事情吗？”

甘夜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错，虽然他话不多，可好几次都提到了望然，你说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西森默了默，说道：“其实也不一定的。”

像抓到一点希望，甘夜双眼发光问道：“你是说他不喜欢望然？”

“……也不一定。”西森诚恳道。

甘夜眼里的光一下就没了，就像灯泡突然坏掉了。

西森见状，本想说什么，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你有亲自问过雪雾喜欢的人是谁吗？”西森换了个话题。

甘夜摇摇头，“没有，但我看得出来。”

望然挑挑眉，“你对自己的判断真是有把握。”

“你什么意思？”甘夜拧眉道。

望然懒懒一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西森打断了他们，给了一个小小的建议：“甘夜，在有些事情上，比起一个人瞎猜，不如直接去问本人。”

“这还用你说，我本来就打算不管不顾豁出去了，就算被拒绝也无所谓，最起码我尝试过了，不会后悔。”他顿了顿，语气有些难过，“可是人不在，我找谁问，找谁说？”

话题终于又饶了回来，望然正色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雪雾消失不见的？”

这一点甘夜记得再清楚不过，“就在他借走书的第三天，雪雾看书一向很快，三天就能看完一本，看完后就会还给我，然后再借走一本。”

“可是第三天他并没有出现，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到他家去找他，可是他不在，我以为他有事出去了，又等了几天，他还是没出现。”甘夜陷入了回忆，“我开始慌了，花了好久才翻遍了整个妖界，可是却连他的影子都没找到。”

“没有人见到过他吗？”

“雪雾一向深居简出，也不爱和人打交道，和他熟识的人本来就少之又少。”甘夜可能累了，神色有些疲倦。

“发现他不见后，我问了妖界所有的人，可是没有谁再见到过他。”

“他就这么消失了，如同雪花融化，雾气消散，”甘夜漠然道，“如同不存在过一般的，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