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看到深夜，觉得困了，才各自回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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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睡得太晚，望然起得要比平常迟。他洗漱好后，走进厨房，想看看冰箱里还剩些什么菜。

只是刚靠近厨房，一股臭味扑鼻而来，他捂住鼻子进去，此时厨房内弥漫着浓郁的黑烟，熏得他眼睛都快睁不开。

他忙打开油烟机，等烟雾淡了许多后，他才看到了正蹲在他后边的西森。

“你怎么了？”望然低声问道。

西森沉默半晌，才慢吞吞开口道：“刚刚踢到脚了……现在没事了。”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灶前，往里边看了半天，望然也凑过去，指着里边黑不溜秋的东西问：“这什么？铁块？哪来的？”

西森：“……”

他淡淡看了一眼望然，又扭过头去，似是在哀悼，又是一阵沉默，他终于开口道：“这是煎蛋，我刚做的。”

望然：“……”

他扯了扯嘴角，转移话题道：“你对做菜感兴趣了？和我说一声，我可以教你。”

见他不说话，他又自我抹黑，安慰他道：“你别灰心，我第一次做菜也这样，难吃死了。”

西森轻轻摇头，不太相信他的话。

他将锅里糊成碳焦的煎蛋倒入垃圾桶，扭头对望然说：“你出去等，我很快就能弄好。”

望然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对上他坚定淡然的眼神，他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好，你需要帮忙就喊我。”他说完，很快出去。

等厨房内只剩他一人时，西森绷直的身子才放松下来，他轻轻呼了口气，手指微微蜷缩又松开，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他已经不再那么紧张了。

就是刚刚被望然看到的那一刻……有些尴尬。

西森今天醒的很早，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后，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住在望然这里的时候，他都是处于一种白吃白喝的状态。

他迟钝地意识到这点，虽说望然不会在意这种细节，可西森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他潜意识里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于是他从床上爬下来，梦游似的在屋子里走了一圈，黯淡的眼眸突然亮起来，他看向厨房，觉得可以试试看。

他从来没有做过菜，但或许多试几次，就能行。

抱着这样的念头，西森很快迎来了他失败的第一次，也就是望然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

西森回神，弯下腰，又从柜子里拿出两个鸡蛋，一一敲碎，将里边的蛋液倒进碗里。

他稍稍停顿了下，思索着下一步。

……对了，应该放点油。

他刚刚就没放，才会做成那样。

放了油，开火，又等了一会儿，西森觉得可以了，便抬起碗倒了进去。

西森看着颜色慢慢变得金黄的煎蛋，松了口气。

这次应该成了。

西森又连着打了几个蛋，等煎熟后，全部端到望然面前。

西森淡淡笑了下，“你吃，都是给你的。”

看着面前厚厚的一沓煎蛋，不，煎蛋饼，望然：“……”

在西森若有似无的期待中，他夹起一个蛋饼，咬了一口，咽下后，看着西森夸道：“好吃，很好吃。”

原汁原味，要是再加点盐就好了。

西森听完，笑了下，拿起筷子，就要去夹，他还没吃早饭，忙了一阵，也有些饿了。

望然拿筷子挡住他的动作，懒懒道：“干什么？不是说都是给我的？”

西森：“……”

有些话，或许不该说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