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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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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看了女妖的秉性,风竹也是修仙的,她需要妖丹提升修为。虽然蝶族同类相食的事为大众所不齿,但风竹是鹤陈默是鸦,两者之间并无关系。

水焉择对她说:“陈默有人罩着,且实力在我之上,你得斟酌好是为了这一时的便捷还是一世的便捷,不然的话我也救不了你。”

风竹沉默了。

水焉择转头去看陈默的情况,后者不想说话。他挣脱不开水焉择试图看自己新伤势的手,只能紧咬牙冠不将自己不知名的委屈发泄出来。水焉择没看他,但陈默却缩着手,叫他有些不太乐意。“别攥着,让我看看。”

“不要。”陈默再度别开他的手,这次成功了。他咬牙忍着疼,在水焉择尴尬的停顿期间摸了摸被捏痛的手腕,转身就走。

风竹还停着,“我看,他像不太乐意和你相处。”

水焉择一听,马上喊住陈默。“站住!”

陈默停了,却不回头,韩宅就在下一个转角处,若是他们不走,他也进不去。

镇魂玉,镇魂玉……

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的变强?

“你在闹什么别扭?”水焉择好像发火了,声音压得很低。

陈默一听,嘲弄的一笑。他没有回头,声音却特别委屈,“你也把我当小孩。”

“你不是吗?”

“我不是!我是人。”

朱黎离开的时间比他们的师傅岩畅要晚,但对于陈默来说,那几年真的非常难熬。

师兄总说他变了,可他没意识到,陈默还是像原来一样期待着他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变的是他,变的是他们。陈默觉得他们永远也不会懂自己突然面临两次不告而别,担心他们遭遇不测数次挂怀,过去几年后再与他们重逢是什么样的心情。

有恨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恨,仔细想想他们又没做错,但就是觉得委屈,被亏待,想要从他们身上得到补偿。就是贪心,就是任性,就是白眼狼。

陈默认了,比起无休无止的自我折磨,他更应该对外发散自己无穷无尽的怨气,让那些人都好好看看抛弃自己是什么样的下场。

可前面站着的是水焉择。

陈默说不出话了,自我的挣扎与抵抗无人能理解,就算发散出去伤害到的也只是无辜群众,而真正他所怨恨所不满的人,永远也听不见他的不满。

他突然觉得累了。

水焉择很少听见陈默用这么失控的声音讲话,虽然他好像崩溃了,但又收得平稳,没有再在原地大吼大叫。

他试图过去,但陈默已经想着镇魂玉的事,往那个方向退了几步。他心里盘算着应该怎么避开楚王的人在韩业的府上用最短的时间最快拿到镇魂玉,没注意到水焉择已经走了过来。

无处不在的更夫来了又去,水焉择趁他不注意赶紧把陈默拽到无人会特地去光顾的巷子里,外面更夫慢慢走着,叫喊起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风竹也走过来了,被水焉择狠狠横了一眼。她倒是很自觉,露出一个平淡的笑容,趁着更夫走远了,嗓音温柔的说:“进去一点。”

陈默被推到最里面去,巷子不宽,只能过一个。水焉择拽着人他就无法给陈默包扎,但如果放手的话陈默明显就想往另一边走,他有些无奈的对陈默说:“你能不能先等一下。”

陈默争分夺秒的想该怎么避开楚王的人,没理他。

他往前一步,就被水焉择拽回去,后者是真有点生气了,伸手抓住陈默的脖颈。风竹在后面站着没看见,只等着他们接下来有什么故事。

紧接着,又有人进入了巷子。

天太黑了,对方身为凡人并不能看清巷子里的情况,只隐约瞧见不宽的巷子里挤着两个人。他有些疑惑,道:“我是不是打扰两位的雅兴了?”

陈默一惊,“你”他才说一个字就被水焉择捂住嘴。

后者偏头盯着那个不速之客,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滚。”

啊,俩男的?那凡人没有走的意思,他吃惊的哼了一声后,反而有想看看是谁的架势,再往前走了一步。

水焉择捂着陈默的手被甩开,他着急去找镇魂玉,对那凡人说:“抢钱的。”

话音未落,那凡人认出水焉择了。“是你啊。”

陈默无比尴尬,低头看脚。那凡人意识到他们在巷道说话有点不太好,自动退出去。

陈默先走,走了一半,看水焉择还停在原地。大概他和朱黎一样有洁癖,不想让衣服在墙上刮。陈默总算能得意一回了,扭头就走。

水焉择看那凡人是阳旭,抽了一下嘴角。“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里干什么?”

阳旭莫名其妙的,“我……应酬啊。”

水焉择没再说话了,他转头叫后面的风竹退出去,风竹没有犹豫答应了。

前面的阳旭见状,跟着进巷子。两人两妖在巷口碰面,彼此都有点灰头土脸的。

陈默跑了,让水焉择很是不快,他也不太想和阳旭寒暄显得太过亲昵,而且这小子除了打听公主最近的消息之外也没什么能和他聊的。

他水焉择又不是绑在公主身上的挂件,哪能什么事情都知道,不管阳旭问什么,都说不清楚。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阳旭垂下眼眸,表示自己非常受伤。本以为还能听到点公主的只言片语,却未曾想她对自己真的如此绝情。明明尚在人世却仿佛阴阳相隔一般,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她的一点近况。

水焉择从不多管闲事,尤其是对阳旭这种自作多情的。他在那边自怨自艾,而水焉择早已想到了陈默穿着夜行衣在大晚上走来走去是因为什么,转身寻了另一条巷子去韩府。

令人尴尬的是楚王晚上并不搜查韩府,他只派了两个人把守前后门。陈默翻墙进去,找了半天没找到镇魂玉,正在苦恼之际,听到旁边有人说话:“你在找什么?”

风竹比水焉择先一步看见陈默,见他一直在衣柜里摸摸索索,好奇的凑过去。

“……”陈默不太能对之前还对自己多次痛下杀手的人抱有礼貌,看了她一眼后就低下头去不理她。

风竹见他不愿意说话,也很识趣的没有再问。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过了很久之后,陈默有点无语了,扭头看她。“你能不能走?”

“怎么了,在找见不得人的东西吗?”风竹笑眼弯弯,说话间已经意图从陈默的手里抢东西。他不知道拿了个什么急匆匆的往箱子下面藏,被风竹一把推开,伸手从陈默刚刚藏东西的地方去摸,摸出一个十分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是一个一眼就能认出是什么的玉制成人玩具,形状十分逼真。风竹起初以为是如意之类的玩意,还有些没什么所谓,直到她再摸,感觉像凡人视若珍宝的子孙根,扭头看陈默。

陈默瞪大眼睛,不明白韩业怎么会私藏这个。

把着这个东西的风竹没有丝毫的害臊,她左看右看,拿着东西对着陈默,让后者实在是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东西上。“你们是不是特别喜欢你们自己长的玩意儿,喜欢到都愿意用石头做个仿制品放在家里欣赏?”

陈默不好说喜欢还是不喜欢,“虽然不讨厌,但也不是哪个男人都会把那玩意做出来欣赏。”

水焉择过来了,看到的就是这一副画面。因为站位问题他还没看见风竹手里拿的东西,只是觉得他们两个在那里有点奇怪。“你们在干什么?”

风竹将玩具端好,说道:“你护着的这个人找到了很有趣的东西,我们正在欣赏。”

“什么?”水焉择过来查看,“给我看看。”

陈默才不愿意承认那个东西是他找到的,赶紧过去拦住他。“别……”

风竹眼里含着笑,她没有把玩具递到他们面前,而是看着这两人展现出她见所未见的熟络,感觉十分的有趣。

水焉择更奇了,过去抓他的手。陈默的手上还有伤,被他一抓还以为他要从自己的手里翻东西,赶紧推过去。

他一摸到伤口,陈默就后知后觉的瑟缩,两人在一边旁若无人,叫风竹平静的笑了笑。她随手把玩具立在桌上,转头去看陈默之前翻出来的箱子,最上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布。

风竹过去把那布提起来,发现这布不大,四四方方的。造型有点像……女子成婚用的盖头。

“咦?”真是有趣,风竹继续在那箱子里拿东西。

除了已经拿出来的两样东西,里面还有十条裙子。裙子摸上去就有些年头了,而且八成没洗过,有一股奇怪的霉味。

风竹还在里面找到了一截绳子,展开后差不多有二十米长。她自娱自乐到了头,觉得没什么意思了,随便踢了一脚那箱子。

箱子移动的声音有点奇怪,叫旁边的陈默凑了过来,他总觉得风竹的那一脚像是开启了箱子的暗格,想要去看看。但水焉择还在处理伤口,感觉到陈默要跑,威胁的抓着他的手。

“等一会儿。”陈默回头,说了一嘴后又接着凑过去。风竹退开,看陈默能在里面找出什么新花样。

他把之前风竹找到又塞回去的东西再度拿出来,摸着平平无奇的箱子底一探再探。

不多时,陈默果然找到了暗格,在里面微微一使劲,掰下一块木头,那木头盖着的箱子暗格里藏着一封发黄的信,似乎是箱子主人不愿意公之于众的隐秘过往。

展开信后,没有开头,第一句话就是祈求。

三个人一块看。信不是很长,但通篇都是绝望,写信之人似乎被韩业威胁了,不断的哀求他放过自己的家人,放过自己。

署名席林。

众所周知席林没钱,他在乐坊工作和生活,能通过交流与往来就得到大部分的生产生活需要。水焉择与席林相处得最久,知道他爱琴如痴,但他不知道席林曾经是弹琵琶的,也不知道他的过去。

家徒四壁的居室,无人打扫的身后事,以及在十分有钱的人家里翻出来的这一张纸,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过去他们曾经有过什么非一般的交集。但时过境迁,主角都已经不在人世,留给后人的只剩下猜想和沉思。

风竹摸下巴,“这个席林……是女子?”

“……”陈默看了一眼水焉择,后者睁眼说瞎话。“应该……是吧。”

“应该?”

水焉择说:“我又不清楚,我怎么知道?”他又将矛盾转移到陈默身上,“你还不如问他呢!”

“我?”陈默和席林也不认识呀。

水焉择解释说:“要不是他过来,我怎么会来?”

陈默觉得自己可冤枉了,“你不清楚我怎么清楚,韩业又不会跟我讲他有几个相好。而且,我来是为了找”完了,中计了。

“找什么?”水焉择乘胜追击。

“你!”陈默不愿意将镇魂玉的事告诉他,因为他还需要用它。“没什么!”

“你刚才都说了你过来是为了找东西,找什么?”水焉择继续逼问。他把陈默治好的手放在他面前,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自己治好了陈默,应该知道一些事实。

威胁。

陈默盯着那伤口,能为一个人心甘情愿的做到这种程度,却还不愿意相信,真的有点白眼狼了。但是,水焉择所能付出的信任是他随随便便就能给的东西,陈默如果选择了相信,那就是把自己的全部交出去。

他还想对自己有所保留。“先找到再说吧。”

韩业给了他一半资产,现在陈默可以全部收入囊中,至于镇魂玉,虽是宝器,但因陈默现在没有自保的能力,需要武器傍身,不能和之前一样把东西交给水焉择。

后者并不乐意,“你不说我就不帮忙。”

陈默直接出去,徒留风竹一个人看水焉择在原地生闷气。

陈默已经在想以韩业的性格他会把镇魂玉藏在何处,难道和韩家人一样也是地里?他走到后面去,韩业并没有种地,而是在后面堆了很多假山。

“……”

就算是掘地三尺这工作量也太大了,天空即将明亮,哪怕这个时候吭哧吭哧的开挖也绝对不会有什么收获。

水焉择在后面抱臂看他,顺便提醒道:“我能探知到地下两公里的所有矿物,你确定不要我帮忙?”

陈默看了他一眼,试图低下头去开始挖地。他手上没工具,只能从身上找到一个韩业给他的身份牌蹲在地上刨。

刨了两下,水焉择过去一把把人提起来,然后告诉陈默。“下面有十三箱黄金,你要这个?”

“……不是。”

“那是什么?”

陈默真心觉得自己菜得出奇,要是有个什么可以探知外物的能力,那简直是如虎添翼。“帮帮忙吧,找一件神器。”

“啊?”说话的时候,水焉择就将感知放在了附近所有的地里,对陈默摇头。“他没把你要的东西埋在地里。”

镇魂玉……陈默沉思,“外形是玉。”

水焉择否定,“没有,除了黄金还是黄金。”

那东西很沉的,韩业到底把它藏哪里去了?“你能感知到房间里的东西吗?”

“我只能连接长在土里的东西,至于房子里的……打了地基。”水焉择临了,又补充一句,“粪坑也不行。”

陈默缄默。

眼看太阳已经快升起来了,这次注定无功而返,陈默实在是有点难受,低着头慢慢走出韩宅。

风竹看水焉择渐渐与他拉开距离,笑了笑:“人家不领情呢。”

“……”比起上辈子的天各一方,这次的小矛盾对水焉择来说只是小事一桩罢了。

但就是如此也让他难受,从来没人跟他讲过陈默本身是这种性格,相处起来那叫一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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