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几轮,引来一个年轻男人称兄道弟。
钟叙川不耐烦地应付了几次,没想到那人不走,目光盯上一旁一直安静玩手机的姜凛。
他早就心怀不轨,从姜凛进门就一直瞧着,有送上门的机会自然是顺水推舟凑了过来。
姜凛不耐烦吵闹,他们那群人也有眼色不往她面前凑。那男人见没人同她说话,还以为是哪家公子哥带来的漂亮花瓶。
红白混着喝了一通之后,酒精上脑,手就不够安分。
姜凛看着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的“脏东西”,咽进肚里的果汁差点全呕出来。
她冷冷一笑:“手不要了,可以剁掉。”
说完一点反应时间也没给人留,抄起酒瓶就往那人头上砸!
酒瓶在脑袋上炸裂的声音被强烈的音乐鼓点掩盖过去,只有离得近的钟叙川发现了异样。那人刚想反抗,就被一拳揍了回去!
男人酒意疼醒三分,暴起还手,现场立刻陷入混乱。
钟叙川一边挨揍反击一边破口大骂,动静终于引起众人的注意,拉架的帮架的扯作一团。
姜凛冷着一张脸只顾擦拭自己的腿。
钟叙山忙跑过来护着弟弟,替他抗揍之余,还不忘还几记暗拳替他报仇。
现场叫骂声混杂一片,钟叙川和他那一帮朋友正处在热血澎湃的中二年纪,一群大人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们拉开。
而处在风暴边缘的姜凛,发现怎么擦也擦除不掉留在肌肤上的那股恶心黏腻感。
场面静下来,大人们才关心起来事出因由。
热血降温的少年们看着脸上挂的彩和衣着凌乱的众人,终于反应过来他们闯了什么祸,惴惴不安。
他们是看见钟叙川挨打才往上冲的,至于发生了什么,当时都自顾自热闹,根本没人注意。
偏偏钟叙川,任凭大哥怎么审骂都犟着脖子不发一言。
姜凛丢掉手中的纸巾,一声叹息自唇间泄出。
她抬头扫了一眼现场,迈步上前,走到人群中间,来到那个骂骂咧咧的男人面前。
那人一口吐掉嘴里的血沫,目光凶狠。
他也算含洲有名有姓的人物,被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子揍成这样,脸算是丢完了!
男人被人架着受伤的身体,抬起食指恶狠狠指着钟叙川。钟叙山眼神里的警告瞬间压迫过来!
男人不敢放肆,可放下又不甘心。
毕竟在场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男人咽下一口恶气,手指在空中转个方向,愤愤指向面站在前面的姜凛。
一个女人而已,搞不动钟家,还搞不了她!
男人心里这样想着,恨不得把钟叙川和姜凛全宰了丢外面淇海里喂鱼!
可还不待他的狠话放出口,一声凄惨的哀嚎就从喉间嘶吼而出,淋漓的鲜血也从扎在手背的碎玻璃边缘喷溅出来!
有一滴溅得飞远,恰好落在姜凛的唇边。
她松开手,那半截碎酒瓶断口锋利,牢牢地扎在男人的手背上,鲜血滑落,滴在地上。
满场寂静。
“都跟你说了,手不要了,可以剁掉。非要犯贱干什么?”
姜凛语气嫌恶,用手背抹掉唇边那滴血,拖出一道自唇角至下颌的血印。
“都把我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