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登基大典的混乱中,长平公主端坐在轮椅上现身的画面,如同一记重锤,敲碎了众人心中既定的认知,整个朝堂陷入了比黑衣人突袭更为惊悚的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位本应香消玉殒的公主吸引,她面色苍白却眼神坚毅,轮椅在这混乱与寂静交织的氛围中缓缓向前滚动。
“霍虞?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太子震惊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手中的佩剑不自觉地垂落几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长平公主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却带着无尽的苦涩与悲凉:“皇弟,众人都以为我死了,可我却在黑暗中挣扎求生,就是为了今日,为了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苏幕心中也是波澜起伏,他本以为自己已经逐渐摸清了这棋局的脉络,却没想到这棋局之外还有如此惊人的变数,霍虞竟会在此刻出现。
且看霍虞的神色中对太子满眼恨意,看向诸位皇子公主也是十分警惕。
他看向长平公主,拱手问道:“公主,您既然尚在人世,想必知晓诸多隐情,还望公主能为我等解惑。
长平公主微微点头,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二皇子身上:“二弟,这么多年,你伪装得可真辛苦。可你以为你的那些阴谋能瞒天过海吗?”
二皇子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镇定,皇姐总不会害他的,冷笑道:“皇姐,你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我能有什么阴谋?倒是你,为何诈死,又在此时现身?”
“诈死?”长平公主冷哼一声,“若我不诈死,恐怕早就被你们这些心怀不轨之人害死了。你们为了权力,不择手段,害死父皇,陷害兄弟,让整个朝堂乌烟瘴气。”
“害死父皇?”回中猛地向前一步,“长平,你说清楚,父皇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
长平公主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父皇并非自然驾崩,而是被人下毒害死。而这幕后黑手,就是太子和他背后的神秘组织。他们妄图操控朝堂,扶持傀儡,好实现自己不可告人的野心。”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脸上满是震惊与愤怒。太子却突然大笑起来:“皇姐,你可真会编故事。仅凭你一面之词,就想定我的罪?”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时,苏幕突然注意到皇后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她面色凝重,手中依旧捻着那串带着血迹的佛珠。
“够了!”皇后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皇后缓缓走向前,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长平公主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欣慰,也有愧疚,但更多的是恨。
“长平,你能活着回来,母后很高兴。”皇后轻声说道,“这些年,你受苦了。”
长平公主看着皇后,眼中含泪:“母后,您早就知道这一切,对吗?您为何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这句话一说,所有人都开始诧异,更多的是觉得长平公主疯魔了。
太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切地说道:“母后,儿臣冤枉啊!儿臣一心只为了这江山社稷,为了我大晋的百姓,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皇后听到长平公主的质问,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她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游移,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措辞来回应。
最终,她长叹一口气,低声用仅有两人可听到的声音,缓缓开口:“长平,你以为母后不想阻止吗?这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整个皇室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母后,您这是在袒护他们吗?”长平公主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这么多年,我隐姓埋名,受尽苦难,就是为了能回来揭露这一切。您却告诉我,您一直在坐视不理?”
“住口!”皇后突然提高了音量,脸上的威严尽显,“本宫做这些自然有本宫的考量。你以为你能理解本宫的苦衷吗?”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苏幕上前一步,拱手说道:“皇后娘娘,公主殿下所言虽有些过激,但也并非毫无道理。如今真相逐渐浮出水面,还望娘娘能给大家一个交代。”!
皇后看向苏幕,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苏幕,你不过是一个臣子,这里何时轮到你说话了?”
苏幕却没有退缩,他挺直了腰杆,坚定地说道:“娘娘,臣虽为臣子,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今朝堂混乱,百姓惶恐,若不能尽快查明真相,平息这场风波,大晋的江山社稷恐将不保。”
“大胆!”太子突然站了出来,怒目而视,“苏幕,你竟敢质疑本宫和母后,是不是受了长平的蛊惑?”
苏幕冷冷地看了太子一眼:“太子殿下,臣只是就事论事。如今证据摆在眼前,公主所言也并非空穴来风。还望殿下能给天下人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