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虽是以夫人自居,却也知自己外室的身份,转过身,眸中含泪地说着:“妾身知道,妾身虽心有醋意,可也心疼老爷两地奔波。”
瞧着美人终于不再置气,,他笑了笑,“刚说什么欢喜地事了。”一边问着,一边悄悄地往美人身边凑了过去。
原本满脸堆笑地人听着听着就变了脸色,“三人?”虽是问着,可还不待回答便匆匆离去,那美人留在原地一脸迷茫。
是以霍虞带着人将私宅围住的时候,那女子才反应过来,满脸的惊恐,来不及梳妆便匆忙去了府门,只拿着团扇遮挡一二。
“奉圣上旨意彻查案,如有反抗即刻收押。”苏幕的话将整个宅子的人吓了一跳,一时间人人自危,而姗姗来迟的府衙众人更是面面相觑。
摘下玉佩扔给了一脸谄媚的知州,霍虞轻皱眉而后舒展来,“本宫奉父皇口谕,从旁辅助少师大人查案,还请梁知州协助。”
说着看向了一旁的女子:“本宫尚有些话要问夫人,还请夫人梳妆后稍等片刻。”
那妇人抬眼望着公主,连行礼都是身旁的人悄声地提醒才想起来,“妾身谢过公主殿下。”。
话音未落,便已忍不住低声呜咽,却又怕失了礼节,转身离去。倒不是担忧那姜柏益,只是这唾手可得的金银珠宝,怕是再也保不住了,若是细究起来怕是还要跟着下大狱。
泪水沾湿了衣裳,呜咽声声幽怨:怎得旁人就有那福气,自己便这般霉运重重,连挑男人的眼光都比不上,更遑论这破天的富贵。还有那清秀的小馆和可心的人,她若是没了银钱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随即又想到自己藏在别处的首饰银钱,长舒了一口气,只要还有命那些钱又不会跑了。进而止了泪,想起那匆匆离去的人,吐了口气,低声骂着:“老东西,跑起来倒忘了这些人。”
这边终于想起要快些梳妆,那边的霍虞悠闲地看着从地道里搬出来的一箱箱兵器与金子,摆满了眼前这个小院子。
霍虞满意的盯着其中的一个箱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苏幕在几个箱子周围来回打量,也未曾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
“少师可要看看这些金子的来历。”不似往日调笑的语气,霍虞冷冷的开口,她在为苏幕设陷阱,只等着他往里跳。
似是忽然的冷气让苏幕打了个冷颤,“这是自然。”接着刺眼的日光,苏幕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梁知州,“还请梁知州上前一验。”
霍虞微微挑眉,“此案既是苏大人办理,那本宫便给你这个面子。”
两人一唱一和的逼迫着梁成不得不上前验证,霍虞一个眼神过去,矢七将石子打在梁成的腿上,那人便一个踉跄栽进了霍虞早早安排好的箱子内。
“矢七!快将梁知州扶起来。”那模样似是真的体恤朝臣般,引得苏幕几次看向她。
“下官多谢公主。”恭敬地话张口就来,伸手的动作却犹豫半天,待看清之后更是脸色大便:“这上面并无官印!”
苏幕冷眼瞧着他自导自演的戏码,“许是梁知州瞧错了,不妨再往下面瞧瞧。”
霍虞既然非要他动这金子,那必然是有些东西藏在里面,会是今日包袱里的吗,那里面又藏着什么惊人的物件呢。
那人自是不敢推脱,只是手越往下,越心惊胆战,他摸到了其他东西!只是不知是什么,心中本能的涌上恐惧之意。瞧了瞧两人,有看着站在身旁带刀地矢七,终是一咬牙将东西扯了出来。
便是这一扯,惊得梁知州瘫坐在地上。
而霍虞适时地惊呼:“龙袍!”接着便是一阵咳嗽,连带着呕出了血。意莲匆忙地搀扶着:“殿下!”,手中却悄悄地递过去带着药丸的新帕子。
虽然知道这是霍虞做的局,可瞧着她再次吐血,苏幕心中的疑惑渐渐升起,“来福,去找郎中。”话音未落矢七便已经出去了,苏幕冷着脸看着离去的矢七。
那边的霍虞已经昏迷,梁知州被搀扶起来,却再也不敢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