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想厄默家族的人定然头都是尖尖长长的,因为从出生的时候便在这一规则上有着良好的造诣。
或许也不是,他又想到那个厄默,如果拥有此种权力,还有何种区域需要他去适应。
于此,克莱尔看向哲克·厄默,因为长发的遮挡,他无法道出头颅的形状。
他又看向阿维图斯,虽然也无法辨认,但他相信阿维图斯一定有着圆圆的脑袋。
哲克·厄默和威尔·莺谭,二者的战争一触即发了。
克莱尔却突然上前道,“我们不应在教堂做这些。”
二人看向他,片刻后,哲克道,“你说得对,克莱尔。”威尔对哲克道,“...跟我去那里吧。”说完,便往外走去。
克莱尔看向阿维图斯,阿维图斯点了点头,剩下的三人跟随威尔走出了昏暗的室内。
阿维图斯问阿瑟玛道,“西恩还在喝酒吗?”
阿瑟玛道,“对,说不定他已经醉了。”
克莱尔问,“为什么?”
阿维图斯答道,“西恩本就不是因为志趣而跟随我们的,他只是想逃避家庭。”
克莱尔发出一声惊呼,然后道,“我能理解他。”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徒留几盏灯在黑夜中徐徐燃烧,往日热闹的轮播庄此刻一片宁静。
“为什么你去阻止了,克莱尔。”阿维图斯问。
克莱尔想了很多理由,最终道,“我想,是因为我和哲克、威尔都不熟悉。”他的思绪飘回厄默来到的那个夜晚。
黛丝特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在克莱尔的悲伤快沉入胃中时,黛丝特才睁开那双迷茫的眼睛。
她的视线在克莱尔红肿的脸上飘忽,克莱尔轻轻牵起黛丝特的手,呼唤她的名字。
他为冲动悔过,并试图将其解释为天真让自己好过点。
“黛丝特,我是想报复他,但我已经知道自己的错了。”克莱尔道,“母亲,我也对不起你。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听他的?就因为他是厄默?他从未在我的生活里露面,有什么权利指手画脚?就像我不明白,为什么大街上的人从不敢议论望恍教廷——这群人根本没有信仰,那么望恍为何有权利规训这群人的生活?”
黛丝特发出细微的叫喊,克莱尔闭上嘴,他去仔细辨别母亲的话语,终于听清了黛丝特在说什么——她在不停念着“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