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微生欢看向自己,男子也没有偷窥被抓的羞愧,反而十分坦荡,微笑着举起茶杯,朝微生欢打招呼。
微生欢对于这个男子的样貌有些印象,毕竟是一个风度上乘的人。
这个男子就是本届玉兰榜上棋道上的获胜者——宁鲜终。
微生欢看见宁鲜终一点不躲闪自己的目光,十分鄙夷的转身离开。
只是在离开前,留意了一下玉兰榜上,宁鲜终的评词——“两入诡谲棋局中,半子胜出昔日首。”
走远后,微生欢才问萧桁道:“萧桁哥对宁鲜终此人可有所了解。”
萧桁道:“宁鲜终此人是朝堂之人,我对他的了解甚少,只知道宁鲜终出自齐国世家——宁家,且十分聪颖,很受文人追捧。”
“而且,上一届英雄会,在棋道之上,他一子惜败燕国的岑谷陵,经此之后他的声望在齐国一落千丈。不过,这一届棋道之上,他又以半子胜了岑谷陵,说不定声望可以回到往昔,不过此人心机深沉,不可深交。”萧桁叮嘱道。”
“怎么突然问起他,可是看上他了?”萧桁话锋一转道。
“怎么可能,只是觉得他不像个好人,看看是不是我判断错了。”微生欢解释道。
“若只是好奇,你可以问穆晏清,他们两人同国同世家,应该更了解。”
穆晏清在听到微生欢提起宁鲜终时,表面上还是随意的打量着周围的商贩所卖的物品,其实耳朵恨不得能竖起来,一直不经意的往萧桁和微生欢身边移动。
萧桁突然点自己,让还在靠近的穆晏清一震,但很快反应过来道:“欢妹妹说的对,这宁鲜终啊,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人,表面一副温润如玉、平易近人的样子,其实心黑着呢。当然萧桁哥是个好人。”穆晏清想到萧桁似乎也是如此,补充道,但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跟你说,无论谁得罪了宁鲜终,宁鲜终都能表面云淡风轻,笑容温和的宽容,但背后却下黑手…”
听到萧桁说微生欢可能看上宁鲜终了,穆晏清可以说是把他真做过的,还是传言中说过的,只要是能说宁鲜终不好,穆晏清全吐露给微生欢,生怕微生欢真的看上宁鲜终。
知道微生欢听的有些不耐烦道:“停,我不想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吗?我还知道很多呢。”穆晏清生怕微生欢没有失去去宁鲜终都兴趣,还欲再讲。
微生欢直接堵住他的嘴道:“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他的事情了。一点都不想,懂了吗?”
穆晏清垂眼看着自己嘴上的纤秾合度的手,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有些失神。
还是微生欢见穆晏清久无反应,略有生气的语气道:“听懂了吗?”
这才让穆晏清反应过来,盯着微生欢的脸,迷离且坚定的点了几下头。
微生欢见穆晏清听懂了,放下了堵在穆晏清嘴上的手。
拿出帕子擦拭着自己的手,鼻子驺起,十分嫌弃道:“噫~我的手不干净了,沾上了你的口水。”
“不可能,你不要污蔑人。”穆晏清辩解道。
“没有,我在搽什么啊。”微生欢十分嫌弃将手帕往穆晏清身上一扔,不管穆晏清的反应,傲娇地像前面的萧桁走去。
穆晏清眼见帕子扔向自己,赶忙去接,剑微生欢不要帕子了,就将帕子留下。
……
“花枝丹彩满园驻,扶桑青黛蝴蝶逐。满园春色尽争绽,未得主人一轻怜。”这首诗完全可以用来形容,在千机阁高处发微生欢。
暖意柔风,吹动着微生欢的秀发,满园春色没有留住微生欢的目光。
靠着窗边,微生欢侧躺在软榻之上,目光木然地投向了千机阁下,熙熙攘攘,为了生计奔走的百姓。有努力叫卖的商贩,有拉拢客人的伙计,有跟谁父母讨生的稚童、
看的久了,微生欢也觉得无趣,吹动着自己的碎发,感慨道:“无趣呀,无趣。”
“我有趣的事情,就是不知你可敢兴趣?”一道男生从房门口传来。
微生欢赶忙下榻,到男子面前,却并没有回答男子的问题,而是质问道:“你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