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接近中午才起来,头疼得紧,身子也乏累无力,整个人被抽空了似的...想起昨晚在Club是和人打过一架的,大约是因此。
只是这酒店看上去陌生,法兰克?对,昨晚确实是看到了法兰克!扶着脑袋坐起,朝屋外喊了声“乐威”,并没有人回应...想来自己也是可笑,有了法兰克,乐威又怎么会和自己在一起?可是那舞女呢?昨晚自己总不至于做了什么荒唐的事吧?
方嘉飞有些后怕,昨晚的梦太真,莫不是自己竟把那舞女认成了万景茹?可他明明记得她喊他“狗嘉飞”…到底怎么一回事?总不能是做了一场春梦?
扭头看见了床头柜上整齐码放的手机、钥匙、美钞...钱还在这?显然那舞女并没有“服务”他,可这身体的疲累,又确实似乎并不是一场梦…他抓住那手机,给乐威打电话。
“喂…” 电话另一边是同样刚起床带着鼻音的声音。
“你在哪里?”
“喔…我在自己房间呐…”乐威在电话对面似乎伸了个懒腰。
方嘉飞怀疑过他是出门跑步,但现在听出不对劲:“别告诉我,昨晚,你跟法兰克...复合了?”
“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诶…你知道,他总是自有一套。”乐威语气里明显带着些甜蜜,“你们那边怎么样?你是不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下午要接待宾客吧。”
“等下,我们?她,她昨晚留下来了?”完蛋了,方嘉飞一身冷汗,自己竟真的跟那个舞女…是了,万景茹怎么可能那么配合,甚至主动...
“当然,这事,多亏法兰克,我真该早些看出来你喜欢她,她应该有好好照顾你吧?”乐威带着点看破他的笑意。
“她…可她没带走一分钱。”
“她走了?哦…你们之间,她之前应该已经拿到不少吧?”乐威记得当初自己签合同,万景茹提过她也和Gary签过什么顾问合同吧,跟自己一样,应该是早收过他的钱。
方嘉飞想了想,昨天晚上在Club里确实已经给那舞女塞了不少钱...天,还不知道那舞女什么来路?万一这两天闹出事来,可就麻烦了。
“乐威,她…她到底是不是中国人?”
“哦?你不会还没有醒酒吧?”乐威疑惑起来。
法兰克在旁,突然抢过乐威的手机:“喂,Gary,她是日本人。呃…我想她不会乱讲,因为她有很多客人,做这行如果乱讲话,是做不下去的,你放心好了。”
“Frank!你知道我,你怎么能把我撂给她?!”乐威也就罢了,法兰克怎么能也这样看自己的笑话。
“呃…Sorry,但我也没有想到,你对她强拉硬拽,生怕她被日本人带走,我们两个竟然都拦不住…而且,你知道乐威,我也…总之,Sorry啊。”法兰克在电话对面一顿解释,和他一样,语气也不是很开心,仿佛昨晚也被谁下了套似的,道歉里还带着些自顾不得的苦恼。
“诶!算了算了…你也真是的,你知不知道乐威他打算...诶呀!你们俩的事,我也是懒得管了,你最好把自己先搞清楚!”方嘉飞没好气,挂断了电话。
乐威懒洋洋贴上法兰克:“刚才为什么骗Gary?”
“是你笨,难道没听出来Gary说的是那舞女?看来,他们两个昨晚…既然万小姐提前离开,并没有给Gary留话,我们两个最好不要多余乱讲,小心说漏嘴。对方毕竟是女人,这种事…我们能做的本来就不多,她不说一定有什么原因。”法兰克叹了口气,想及自身,感同身受,既是自问,又像问人,“我想,那万小姐大概也已经知道Gary早就喜欢她,她也不像胆小的女人,既然明天的婚事并非Gary心甘情愿,只要她开口,我想Gary会为了她做些什么的...她既然来了,为什么似乎在躲着Gary呢?”
“躲?她为什么躲?”乐威贴得更紧些,逗弄着他,“哦,你们同一班飞机,你以为她和你躲着我一样?Gary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什么都知道了,你休想再逃了。用你们中国人的话,你要对我负责任的。”
法兰克捏着眉心,挣扎着坐起,背对着乐威,胡乱揉搓着脸,为让自己清醒过来,也为掩饰住自己满脸后悔的表情。
法兰克捏着眉心,挣扎着坐起,背对着乐威,胡乱揉搓着脸,为让自己清醒过来,也为掩饰住自己满脸后悔的表情。
第二天的婚礼,如期举行,小教堂被装饰得隆重而华丽,陈祖玲孕肚初显,走路愈发稳重谨慎了些。
面对岳父,方嘉飞笑着喊了声爸爸。
看在祖玲的面子上,对方按下野心,笑着配合两个年轻人的演出。
全封闭式的婚礼,宾客不多,在祝福声中,婚礼进行得中规中矩,只在新娘丢捧花时,闹出了些动静。
乐威竟推开了伴娘,抢下了那捧花,当着众人的面,冲到宾客席上的法兰克身边跪下,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戒指:“Frank,就算我有罪,上帝会惩罚我,但请你不要惩罚我,我不能没有你,我愿意把我的一生都献给你。请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