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归许故作纯良:“嗯?”
祝唐远突然抬手,指腹轻贴上他的脸,在他嘴角用力地抹了一下,手指又移动到他唇上,将刚从他嘴角弄下来的白色奶沫覆盖上去,盯着看了两秒,说:“去洗。”
接着很快地往外走去。
序归许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回到卫生间对着镜子,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打量起自己:诶,有点水肿,影响表演效果。
复盘完他抿了一下嘴,将那点白色也吃进去。
序归许洗漱完出来,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三菜一汤,都是些家常菜,看厨房的样子,应该是祝唐远亲自下厨炒的。
序归许昨晚就没吃多少,半夜又吐了,早已饥肠辘辘,坐下来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大加赞赏:“哇,小丸子,我还是第一次吃你做的菜,太好吃了,就这菜,我能吃三碗饭!”
祝唐远倒是吃了一碗饭就放了筷子,看序归许风卷残云地端着盘子赶菜。
“你就吃完啦?”序归许问。
祝唐远点头:“快进组了,得控制一下。”
说到这个,序归许顿了顿,瞄了一眼祝唐远,装作不经意地抛出自己昨天的疑问:“就是昨天游总跟我说的那部?说起来,你怎么会接这个题材啊?”
祝唐远面上泰然:“想不同题材都尝试一下吧。”
序归许想,果然,不出他所料地是这个原因,就像他喜欢尝试不同音乐风格,演员也会想要探索不同角色吧,但探索是演绎,是工作,不是成为,不是生活。
但能接这样的角色是不是至少说明……
序归许继续状似无意地试探:“昨天游总说是我们公司的新人?新人能演好吗?不会拖累你吧?”
祝唐远笑:“你好像很关心?”
“那我不得打听打听,万一难度大,新人被骂,连累我们公司怎么办,我是股东呢,而且还找我写歌,到时候连着我的歌也被骂,拿不到奖了,你知道吧,我很看重奖项的,”序归许不动声色地圆回来。
祝唐远也不越界:“都是从新人过来的,章导和投资方既然都说他可以,那他就可以。”
懂了,搞定导演和投资方,序归许也可以。序归许低头喝完最后一口汤,抬头看到对面的镜子,笑眯眯地幻视出“序归许也可以”六字圣言。
酒足饭饱,序归许瘫在沙发上,环视这间屋子。
唔,从目前观察到的来看,祝唐远应该没有女伴。
等等,这是什么——序归许盯着茶几上摆在金珀奖最佳男演员的金色奖杯旁的一个金色塑料瓶,陷入沉思。
这不是我的,那什么瓶吗?序归许慢慢坐起来,大脑飞速运转,CPU都快烧干了——他昨天不是让小丸子扔了吗?小丸子怎么给偷偷带回来了?还和自己的奖杯放一块儿?
《据说踩我上位的影帝偷偷把我的□□容器带回家》,OMG,这是什么剧情。
祝唐远走过来的时候正看到序归许盯着塑料直起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四肢给酒精麻痹了还没恢复,动作僵硬而缓慢地,祝唐远索性做个好人,将瓶子拿起来递过去:“要喝?”
序归许惊悚地瞪大眼睛,疯狂摇头。
祝唐远收回手,拧开盖子将瓶子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序归许眼睛都放大了一点,《多年不见的白月光染上了特殊XP怎么办》。
“倒是没坏,但闷了一晚上估计不太好了,扔了吧?”祝唐远又拧上瓶盖。
?这玩意儿就算不闷一晚上也不好啊。
“都,都行,”序归许疑似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开始重新思考“序归许也可以”六字圣言,想了想,又还是说出了口,“我昨晚不就说扔了吗?”
轮到祝唐远问号,片刻后,他石化:“这是你把白酒干了自己装的陈皮茶!”
序归许眼睛滴遛一转,心虚地摸摸鼻子:“噢。”
但悬着的心是放下来了,白月光还是那个白月光。
祝唐远黑着脸将塑料瓶扔进垃圾桶。
“奖杯不收起来吗?”序归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