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魂皇道:“刚才忘记告诉谋师了,本皇顺路去了一趟澄河村,那里的云蘑很有名,但是必须夜间采摘,回来就顺便赶在天亮前去了一下。”
阅天机无语。
“拿回来给谋师你的,知书常说你很累。本皇听将士说,云蘑可以养身。”
阅天机愣了半晌,心道,“哪里是将士,肯定是知书说的。”嘴上彬彬有礼得谢过葬魂皇。
葬魂皇很高兴,觉得自己算是为谋师也做了一件事情。
阅天机道:“臣去看看伤者。”葬魂皇也一同跟去了。
此人身上诸多伤势,致命的是腰间一道伤口,一直在渗血,军医们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止住。
葬魂皇皱眉道:“难得本皇救一次人,看来此人是没救了。”
阅天机道:“不是没救,魂皇可以气封住此人腰腹血脉,臣再施针,或许可救。”
葬魂皇二话没说就出了手,果然如阅天机所说,止住了血,医师们又忙碌了半天,正午的时候,这个人终于脱离了危险。
葬魂皇见人没事了,就将话题扯回到之前,谈起自己好奇了很久的,阅天机的师父。
“谋师的师父当真没有名字?”
“有,不过是假名。”阅天机道。
葬魂皇问,“有趣。本皇此番出行月余,也常与同行的将士谈起,他们大多家中尚有父母兄弟,但是本皇却没有。”
“魂皇乃是天星降世,并非父母所生,自然是没有的。”
“将士们谈及亲人都十分眷恋,因此本皇很是好奇,父母兄弟究竟是什么。”
阅天机想了想,觉得似乎难以解释,而后打了个比方,“父母与子女就如土地与树木;兄弟姐妹就如一棵树上伸出的不同树枝,断一枝则伤全树;而夫妻便是两棵独立树木,虽然根系未必相互盘结,但是枝叶相扶持。”
魂皇问,“那师徒呢?”
“师徒虽然不似父母与子女血缘相连,但有学识见地传承,也如同血脉。”
“原来如此,想来比起父母、兄弟、师徒,君臣似是关系最为疏离?”
“魂皇此言差矣,君臣之谊,乃是云龙鱼水,相辅相成。”
葬魂皇道:“本皇明白了。”
这时,知书来报,“先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