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山中救下表小姐一事也是误打误撞,清儿知晓,自是我的缘故让您兄妹二人生了嫌隙,清儿给您赔不是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于清儿。”
说到动情之处,司清更是克制不住自己,她捂着胸口,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滑落。
司清此话一出,更是将事情推向高潮,全场哗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毕竟表小姐离府一事在府中闹得沸沸扬扬,府中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原来竟是这番缘故。看来司清是奸细这事估计也只是二公子的伺意报复罢了。
“清儿生是贺府的人,死是贺府的鬼,我心昭昭,苍天可鉴,若是清儿被弃,相府定然也不会留下我这般下堂妇,如若这般,清儿还不如以死明志呢!”
说完,她瞄准一旁的柱子,说着就要撞上去,好在一旁的厌从瑜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
他一把将司清拉过,随后将哭成泪人的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
“放心,为夫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贺太尉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面色更是黑得不能再黑,仿佛能滴下墨来。
难怪这小子支支吾吾地不告诉自己原因,原来是有这番缘故在。
太尉垂下眸子,满腔的怒火更是无处发泄,他目光锐利,化作剑般直直扫向那跪在地上不敢出声的,直接将他逼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逆子,非要把你嫂嫂逼死了才满意是么?”看着那一心一意为贺府出力的夫妻二人,再看看自己这不成器净给自己添乱的儿子,贺太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而此时此刻,在他怀中的司清只埋头不语,似乎因哭的动情身子微微轻颤,旁人还以为是郎情妾意,而厌从瑜却能感受到,这人此时此刻正在他怀中偷笑。
厌从瑜无奈,可却也只能乖乖陪她演完这场戏。
再看另一旁抬起头的贺胜奇,早已是面如死灰,毕竟贺太尉此话一出,他便知晓,今日之事,便是他彻彻底底地输了。
像用尽全身力气一般,贺胜奇深吸一口气,这才低下头去,缓缓道了四个字。
“胜奇没有。”
见他这副不成器的模样,贺太尉更是看哪哪不舒心,再想起被他气走的思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旁的贺小将军看着自己往日胜奇的兄弟如今这般落魄,终究还是难免动了一丝恻隐之情,他垂下眸,向高位上的太尉恳求道。
“胜奇他也是忧心贺府在前,这才一时怒火上头失了神智,还望父亲能看在这份上,饶恕他吧。”
毕竟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他也不想让自己弟弟太过难受了。
然而当贺胜奇听到失了神智这几个字时,他不禁瞪大了眼睛,想要替自己辩解一番。
可他看着贺永定的那个警告的眼神,刚想说出口的话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行,他闭嘴还不行吗!你们给我记着!
司清见状,为了表现自己大度,也连忙附和道。
“是啊,父亲大人,都是清儿的错,才让贺二公子产生了误会,您别责怪二公子了。”
司清内心:打起来!打起来!最好将贺胜奇赶出府去。
贺胜奇听着司清假惺惺的话,这下是理解了贺思君当日的苦楚,他深深低下头更是在那咬牙切齿。
见贺小将军请求,又加之司清大人不记小人过,贺太尉更是越看那不成器的贺胜奇越来气,但又是自己爱子,又不好责罚太过。
末了,他厉声道。“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太尉说着,更是气得连忙给自己顺了几口气,这才没有气过头。
“行了!传本太尉的命令,二公子禁足三月,不得外出。零用只给他留十分之一,什么时候把表小姐哄好了,什么时候再给他恢复。”
贺太尉确实是了解自己的儿子,这般处罚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听到贺太尉的这番命令,贺胜奇更是难以置信地猛地抬起头,明明是司清有问题,竟然还要惩罚他!这是什么道理!
他张张嘴,还想再辩解什么,可当他看到贺太尉那凌厉的眼神之时,他恳求的话堵在了口中,半天,才说出了个是字。
处置完贺胜奇,贺太尉又看向一旁的司清和厌从瑜二人,毕竟总要给她们一个交待,不能让二人寒心,因而他又看向台下众人,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