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齐铄珺扇子一挥,得意道,“我从延青宗一位弟子那儿知道的,这在他们宗门里都算不上什么秘密。”
叶盈盈斜睨了他一眼,转身又看了看别的法器,觉得都没这把匕首有用。
犹豫再三,叶盈盈决定就要这把淬金匕了。
她告诉齐铄珺,对方二话没说就解开封条将匕首交给了她,嘴里还不忘提醒:“记得在用之前别沾血啊。”
叶盈盈点头答应,她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等两人离开藏宝阁,叶盈盈收好淬金匕,忽然又犹豫起来。
“怎么了?东西给你了可没得后悔药噢。”
“不是这个,我想问点别的。”叶盈盈斟酌着开口道,“你和秦芷箐……”
齐铄珺微愣,但很快又勾唇轻笑道:“想知道什么?”
“你们俩在祖地的时候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齐铄珺目光一沉,回想起那天的场景。
池荷当时哭得过于突然,让他猝不及防。他手足无措,只能耐心等着她平复下情绪。
待哭声不再撕心裂肺,化作阵阵抽泣后,齐铄珺才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吗?”
池荷仍把头埋在膝间,听见齐铄珺的问话,她先是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突然打开了话匣子。
兴许是太久没有和人吐露过真实的心声,池荷将压抑在内心许久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她对我那么好,我却白白辜负了她的信任。”
“我怎么那么傻?连她最后的遗愿都听不明白,还主动跑回秦家受罪。”
“实在太难了,小姐她竟然忍耐了那么久,可为什么最后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
“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我呢?”
池荷陷入了深深的悔恨,她无比希望秦芷箐能再次出现,她有好多好多话想告诉对方。
“我想小姐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隐隐还有些委屈。
齐铄珺安安静静地耐心听着,想说些什么安慰她一下。
但池荷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她倾诉完,忽地抬起头,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齐公子,对不起。”她愧疚地说道,“我不能代替她同你成亲。”
齐铄珺微愣,但并不意外:“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不同他成亲,秦家肯定是回不去了,池荷大抵只能隐姓埋名,当个漂泊无依的散修。
“离开金洲。”池荷沉声道,“至于之后,再想办法。”
离开这儿,无论迎来何种结果,她都会接受。
“是吗……”齐铄珺喃喃道,他故作烦恼地抓了抓脑袋,“诶哟,新娘子没了,这下可怎么跟我爹娘交待呢。”
池荷愧怍,连忙说:“是我不好,往后有什么需要我的你尽管吩咐。但唯独这件事,请你……”
她越说越没底,抛弃秦芷箐的身份她一无所有,除了给承诺外,池荷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说服齐铄珺帮她撒这个谎。
齐铄珺看出了她的窘迫,勾唇玩味地笑了笑:“你都这么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池荷忐忑地咽了咽口水,等待他的下文。
只听齐铄珺忽然道:“往后每个月,你得给我寄件东西来。”
池荷没懂,问他要什么东西。齐铄珺努嘴道:“随便什么东西都行,但你得想办法证明是你给我的。”
“这怎么证明?”池荷还是不太明白。
“比如在东西上做个记号,或者你写封信一起寄来。”
这么说倒是好办,池荷想了想,冲他点头道:“好,只要拿到值钱的东西,我一定第一时间交给你!”
“嗐,都说了,什么都行。”齐铄珺恨不得拿扇子敲敲这个木头脑袋,但想想还是作罢,“算了,你自己决定吧。”
“总之,我要是有哪个月没收到你的东西,天南海北我都会亲自把你揪出来,记住了吗?”
齐铄珺这话听着像威胁,但他心里明白,自己不过是略微有些焦急地希望,池荷能把这事,看得更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