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介:昨天我被我姐打了。
波妞:你不是说你爸教过你防身术吗,怎么还能被你姐打了?你姐也学过?
宗介:跟这个没什么关系,主要是她打我的时候不按套路来,都是直接揪着我的耳朵揍我!
波妞:……你姐为啥揍你?
宗介:她跟她男朋友打电话说自己肚子疼,那男人告诉她让她多喝热水,还要买几个暖宝宝亲自给她送上门。我说男的是忽悠她的,就是想找借口过来找她。我让她吃两粒对乙酰氨基酚,缓解疼痛,用不着让那个男的过来,很快就能好。然后,她就把我打了。
波妞:打得好!
宗介:……
车子行驶在高速路上,陆与笙自知昨晚休息的不算太好,他观察了一会儿路况,觉得这会儿车子不算太多,跟叶清晨商量了一下,就半躺在副驾驶上和衣而眠。
叶清晨开车的时候咳嗽了两声,本来已经进入睡眠的陆与笙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回想着昨晚听到咳嗽声和刚才叶清晨的呼吸声,他询问道:“昨天你嗓子或者胸口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叶清晨看他一眼,想起他是学医的,很快笑了起来,“没有,我很好。那晚上来之后你处理的那么得当,我没什么事情。可能是我刚才喝面汤觉得有点咸了,一会儿喝点水就好了。”
陆与笙琢磨了几秒,确认她没什么问题就又闭上眼睛,想到她说刚才吃的咸了,他起身从后面拿出矿泉水瓶,拧开,递给她,“喝一口。”
叶清晨拿过来连续喝了两口,交还给他,只听陆与笙淡淡说道:“你知道自己有乳腺增生吗?是不是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有点爱生气?非排卵期的时候腋下那里有没有疼痛的地方?”
要不是在高速路上,叶清晨恐怕一个急刹车就停下来了。
她震惊的张着嘴巴,“陆与笙,你太过分了你!”
“对!你看,就是这样,生气就容易引发疾病,从而造成心理抑郁,所以要多笑多开心。”
说完,他放下水瓶又躺了回去。
叶清晨满脸通红,刚想开口怼他几句,只听见他又说了起来:“你这几天脾气总是暴躁,昨晚吃饭时又吃了那么多东西,刚才上车时你就昏昏沉沉的,你是不是要到生理期了,带日用品了吗?”
“下个服务站停一下吧,你去商店里转转。”
叶清晨:……
陆与笙毫无情绪的闭上眼睛,刚眯了一会儿,电话就响了起来,他随意的瞄了一眼,可看到是父亲的号码,他马上坐起来按下了手机:“爸!”
陆盛文的语气很是亲切:“这两天还好吗?”
“还好。”陆与笙偷偷瞟了一眼叶清晨,“您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这两天没收到你的消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你的朋友状态还稳定吗?”
陆与笙正经起来。
他似乎也知道安静的车内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漏音,他将手机放在另外一边,贴着窗外看着远山,“还可以!我们现在已经上了高速,正打算去壶口瀑布,中途可能要休息一晚。”
陆盛文在那边微笑,“休息是要好好休息的,长途很辛苦,确实需要好的体力。身上还有钱吗,你妈给你生活费了没?”
自从上大学以后,陆与笙经常会有奖学金,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关心他有没有钱的问题,突然这么问了起来,他觉得有点奇怪。
“当然有!我姐还给我了一些,我自己也有钱的。”
陆盛文:“那就好!该用钱的时候不要怕浪费,该花就得花。”
“老陆,最近东城市没大案了吗,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朋友不是个女孩子吗?你们前晚只开了一个房间,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嘱咐你。”
“陆局……老陆,你查我?”
“也没有,就是随便看了看。那姑娘是城建局的,工作一年多了,邻省九八五大学毕业,城市规划专业,硕士研究生。家里独女,母亲曾经是市医院的护士长,父亲曾经是政府的公务员。嗯,还不错!”
陆与笙:“……”
他很小声的在手机边上争辩,“爸,那个民宿是套间,两个卧室的,您能不能正经点?”
陆盛文突然板了脸,“我这会儿就跟你说个正经的。”
陆与笙听得出来,父亲已经变成那种公事公办的口气了,他正犹疑着,只听陆盛文说:“最近我们正在配合纪检查一件大案,涉及到城建局。具体的我不方便多说,只是想告诉你,保护好你自己,也保护好你的朋友。”
陆与笙的瞳孔都紧缩起来,“怎么了,跟她有关系?”
“目前看来没有!你不是说她是被‘流放’了吗?”陆盛文呵呵笑了两声,“别担心儿子,只是告诉你,让你们注意安全。”
陆与笙端坐的极为板正,他一本正经的答应父亲:“您放心吧。”
想起儿子小时候那可爱的面容,陆盛文心又软了下来,“忙完了就早点回来,爸爸好久都没见到你了。”
陆与笙眼睛热热的,“知道了,爸。”
陆盛文挂下电话出门叫了自己的得力下属沈越,“昨天湖畔山庄那个恶性事件进展的怎么样了?”
“正想跟您说,刚才刘厅让您去开会,就是关于湖畔山庄事件牵扯到一系列的事情。”
陆盛文揉了揉紧皱的眉头,叹了口气,“走吧。”
和父亲通过电话,陆与笙突然警觉起来,他不光望着四周的景色,还告诉叶清晨,前面的服务区他也要下去休息。
叶清晨冷冷的哼了一声,“怎么,你也要生理期了?”
陆与笙愣了一下,继而笑了出来,歪头靠近她的耳边,“昨晚摸到的,所以告诉你一声,回去了,我带你去做个检查。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