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睁眼,就看见四个人围着他。
“你们想干什么!”
“你们两个赶紧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你们在说什么?”管家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装傻充愣,不承认。
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冒牌货却开了口。
“我不是爱德华,我的真名叫奥特,是一名植物学家。所谓的瘟疫,不过是掩盖真相的幌子,这个庄园的和平只是假象。村民们早就暗中策划,意图杀死爱德华,瓜分庄园的财产。早在老庄园主活着的时候就开始谋划了。”
“闭嘴!你竟敢出卖我!”管家气急败坏的打断奥特,试图让奥特闭嘴。可惜被绑着,无法动弹。
周重楼找了个东西。把管家的嘴堵住,示意奥特继续。
奥特心惊胆战的瞥了眼管家,继续道:“老庄园主的死亡也出自他们之手。不过老庄园主也不是什么好人,一丘之貉罢了。可爱德华和他的妻子却浑然不觉,村民们原本计划在爱德华的饮食中投放一种慢性毒药,就像他们对待前庄园主那样。但可能是报应吧,一个小孩的无心之举,将毒药不慎倒入了水井,让庄园中的大多数人不幸中毒。也包括我。村民怕投毒的事情败露,所以谎称是因为瘟疫。”
四人谁都没有想到,原来村民在庄园扮演着这样一个角色。他们知道这个庄园可能有一个公共的秘密,可这个结果是未曾设想的。
“有一天我看到了花园的那株蔷薇花。它与任何植物都不同,有本古籍上记载过,它是花中之王,它的根系可解百毒。我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爱德华,希望他可以救我一命。可谁知爱德华一口回绝了我。我觉得蹊跷,便暗中调查,发现珍妮竟然是那朵蔷薇化成的人形。为了自救,我将这件事告诉了村民们。他们本就想杀掉爱德华,这下他们对爱德华更加不满。他们将挡在珍妮身前的爱德华打死,围住了珍妮,将她依照古书、、、”奥特没再说下去,也没有人再追问。
陆衍他们都在古书上看到了记载“若其化为人形,则剥肤及髓,割肉相啖。”
“他人的性命在你们眼里就这样无足轻重吗?”周重楼难以置信的质问着奥特。
奥特低着头,良久,才轻声道:“后来,我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我偷偷请来了你们。”
周重楼冷笑一声,“认识到错误?我看是怕死吧!”
被周重楼说出真相,奥特没有反驳,“可是我也只是想活着啊!”
“你还知道什么?”
陆衍并不想听苦衷,他只是想快点出去。
“我知道的不是很多。”奥特看着在旁边拼命挣扎的管家,“当初是他威胁我,让我顶替爱德华的,但其实我只是他的一个傀儡。”
陆衍走过去,把管家嘴里的东西拿出来,用手上的小刀拍着管家的脸,“那就你来说。”
管家强迫自己尽量不去看不停拍在脸上的刀,可还是不住的颤抖,“我说,我说,从所有花都枯死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本来想着在这天到来之前,找到那朵蔷薇藏在哪,再把它杀死就好,没想到没机会了。我口袋里有张纸,你拿出来。”
陆衍在管家口袋里拿出那张纸,纸上的内容和古书中的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这张纸多了一句话“若此蔷薇凋零之后,周遭群芳皆随之枯槁,而绿藤却依旧繁茂,恐怕此蔷薇将施展其致命之威,令周围生灵涂炭。唯一之解救法门,便是寻觅其隐匿之所,以烈焰焚之,以绝后患。”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当初就应该想一个彻底一点的法子。”
砰!周重楼忍无可忍,给了管家一拳。
“你个禽兽!”
“用它的命换更多人的命不好吗?”
“每一份生命都是平等的,没有任何人的生命是应该被牺牲!更何况该死的是你们,珍妮和爱德华没有做错任何事。”周重楼攥紧了拳头,要不是陆衍和张勤两个人拉着他,管家不只是挨一拳这么简单了。
陆衍摁住不理智的周重楼,“只要用火就可以?”
他觉得没有这么简单,毕竟古书上说非寻常手段可以摧毁。
管家嗤笑一声:“当然,不过需要其深爱之人亲手烧死才可以。”
“你是说,要爱德华、、、”
“不然你们觉得我为何要费尽心思找一个神志不清的废人。”管家指了指书桌上放的一瓶药水说道:“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只要把药水给他喝下去,他就可以任我摆布了。”
张勤走到书桌,把那瓶药水拿了过来。
“最后一个问题,水井下面是什么?”
见管家沉默不语,陆衍转头对奥特说:“你来说。”
“是村民把珍妮剩下的尸骨和爱德华的尸体埋在那里了,在上面建了一口水井。可能也是怕自己坏事做多了被恶鬼缠上,才要在上面建一口井压一压吧。”
“呕”张勤听了胃里直犯恶心。其他三人也纷纷皱起了眉头。
“你们放心,那里的水就那些村民喝。你们喝的水都是干净的。”
“那些村民还会怕恶鬼吗?”朱晓没有想到那些看起来和蔼可亲的村民竟然如此可怕。
“谁知道,他们和恶鬼有什么区别呢!”周重楼站起来,表情十分严肃,“走吧,去找她。”
周重楼走在前面,拉开了门。
“周重楼,如果你也是更多人中的其中一员呢?你还能像现在一样冠冕堂皇的说这些吗?”管家肿着半边脸朝周重楼喊道。
“至少我不会用他人的性命来换我的命。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一样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