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很多事的发生大概只能用巧合形容，就像无可更改的一切人们总说那是神明的选择。

某一天，三个扫完大街的学院新生打算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她们的初心绝不是自找麻烦。

但是，事情很巧的就被她们听到了。

隔壁包间谈论着研究遇到的问题，资金的不足，上司的打压。

如果只到这里，任何一方停止了用餐，那么那些话都是十分平常的牢骚。

或许酒精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恰好三个学生因为太累只顾着吃东西没有聊天嬉闹，没有服务员推门询问服务。

隔壁的人聊到失踪的同事，废弃的计划，以及，暴露的W系列。

格瑞丝下意识捂住维娜的嘴，艾拉已经趴在墙上听了。

但隔壁的人大概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立马住了嘴，还要起来查看四周有没有其他人。

维娜清除了房间内魔法能探查到的痕迹，三人立刻转移。

格瑞丝用黎塞留家族的信物要求前台配合。

如果有人问起她们三人什么时候离开，先说没注意，如果被追问，回答时将时间往前说半个小时。

那些人果然来问了，匆匆结账离开了饭店。

接着，三人之间发生了如下对话：

艾拉：“报告骑士团？”

格瑞丝：“他们很警惕，随时可能失去踪迹。萨尔林城居然会有加弗列老师追查之人的踪影，老师离开没多久我们就碰到了，难道……”

维娜：“我们怎么不自己追？”

后面就是他们一路跟随那几个实验员来到厄尔图索的事。

三个看似稳重的学生排排站，老老实实被加弗列指指点点说胡闹。

但看脸色应该是不服的。

维娜梗了梗脖子：“这也是条线索，老师你不高兴吗？”

加弗列一个爆栗：“住口，就没一个人关心安全吗？”

她嘀咕：“这不是没事儿嘛。”

“等有事就来不及了。”

零号离开店铺外的台阶，缓缓走了过来。

他和维娜差不多高，站在面前正好直视维娜的眼：“巧合？三个刚刚入学就大出风头的学生，可以预见你们充满威胁性的未来。如果这是针对你们的谋划，即使现在没事，明天呢？后天呢？”

维娜还是不服，但她没有反驳。

“些许成绩令你们产生了可以处理一切困难的错觉，杀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对付莽撞的头脑只需采用最简单的几种。我说的对吗？格瑞丝。”

说得有些过分了，加弗列扯了扯零号的胳膊示意他差不多得了，几人也是出于好心，又不是真犯了错。

零号静静盯着低头不语的维娜，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天，他扫视一圈，不针对任何确切对象说：“不要让珍视的人为你私心买单。”

加弗列嘴角抽了抽，这说谁呢？总不可能说自己吧？

转头看到一排鹌鹑，顿觉头疼。

这么晚了让她们自己走不安全，回萨尔林城是不可能的。

别看她们现在这么乖，一旦把三人从调查的队列扔出去，这三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分分钟就敢私自行动。

加弗列叹了口气，算了，先带走吧。

因为突然多了三个人，落脚点瞬间变得拥挤。

艾拉向加弗列报告调查情况，格瑞丝打量住所，维娜不知道从哪儿牵了条狗蹲在门口玩。

“……进城之后踪迹就消失了，我们排查了东城区的可能，基本锁定在西城的居民区。那里鱼龙混杂，掩盖行踪方便，而且通常都比较排外。”

“你们没有进去吧？”

“没有，格瑞丝不让。”

加弗列点了点头：“为什么不怀疑东城区？”

“贝尔坎区大教堂总部在东城区，有位红衣主教……”艾拉解释的声音忽然消失，接着，她不确定的问：“老师，如果西城区有问题，东城区的大主教会察觉不到吗？”

加弗列回避了这个问题：“贝尔坎区大主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