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物小传真是全面,除了自己的角色,所有角色都想清楚了。”
“反正闲着也没事嘛。”
安夕坐得久了有些腿麻,将脚换个姿势盘起,“也不知道英姐是怎么理解的,也没机会多排练几次,苏芷忙得不见人影,丁泽诺那小子简直就是来玩的,啊!为什么偏偏第一场淘汰赛就是群体赛啊!”
“喂,大老远就听见你说我坏话!”
丁泽诺拎着一袋咖啡出现在门口,气呼呼递给安夕后,示意许翊辰往旁边坐坐,但那人毫无反应。
“喂,我才是这组唯一的男主角,你一个其它组的跑来干嘛,打探军情吗?”
许翊辰将一叠人物小传仔仔细细码放整齐,“既然知道是男主角,拿出你的担当。”
“我怎么了?我又不是逃兵,其他两个才是。话说回来,昨晚你就把我扔在这里?睡地板上!?”
“本来在酒店的。”
“什么叫本来在酒店的?为什么后来在这?”
丁泽诺两边的腮帮子鼓得更高了,“我最讨厌打哑谜了!我撒酒疯了?说梦话了?”
可惜遇到个许翊辰这样的闷葫芦,并不急着回复,慢慢悠悠起身,拍拍身子,最后只丢下句:“问你自己吧。”
丁泽诺看着他的背影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你怎么又回来了?”
丁泽诺的脸更红了,随手抓起一张人物小传看起来,念叨到:“我为什么不能回来?又不是只有你能排练。”
话没说完,不知不接将眼前的故事看进去了,“张逸回想起她曾满脸幸福的畅想,每天下班回家要先在楼下阿婆家买一篮水果,吃完晚饭再去隔壁十七中的操场散步。她幻想的小日子,安稳平静,或许再过几年自己会动心,而现在20出头的他,只觉得乏味。”
“你还真能扯,拍台湾家庭剧都够了。”
“拿来,不爱看别看。”
这些小传本就是闹钟天马行空的想法,和日记一个性质,是很私人的物件,被人这么念出来,安夕急得满脸通红。
丁泽诺稳定发挥人高马大的优势,轻轻一抬手便躲过了。
“别啊,没笑你的意思,写得挺好的,本来我还觉得张逸这角色挺扯的,看你写得觉得有点理解这男的了。”
“你不是在讽刺我吧?”
“怎么?你这辈子没遇到过好人么?”
……
第二天便是公演了,四人终于聚在一起。妆发,灯光挨个调试,基本没有再排练一次的机会,好在下午正式开拍前,导演给了一次最后彩排的机会。
正是这次机会让几个人都慌了神,四个人完全没有默契可言,再看到其他组行云流水的走戏,几人顿感绝望。
丁泽诺破罐子破摔靠在墙边,从兜里抽出一根烟来,“哎,不是我说,现在弃演也没什么区别吧,何必上台丢人呢?”
英姐将烟一把抢走,“说什么呢?姐来了就是想证明我能演,不战而败那是怂蛋,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苏芷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抽抽嗒嗒地说道:“姐,那还不得怪你,说什么不用排练,你看人家多熟练,再看我们,一盘散沙,这还怎么比啊?”
“我按我的经验来的啊,这种剧排多了就是耗情绪,谁知道你们是真一点经验都没有,在台上跟木桩似得。”
“各位美女姐姐,都去化化妆,怎么好看怎么来吧,多少混个脸熟。”
英姐是个直性子,见小年轻一个比一个丧气,气不打一处来,大嗓门不管不顾地吼道:“你小子还是男人吗?最丧气的就是你!”
丁泽诺见人急了,反倒露出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自信还得有底气呢,菜就是菜,鸡汤喊得比哨子响也没用。”
英姐气得上手,那人秒怂,“别动手别动手,我知道安夕有好东西没拿出来,说不定能让我们完成逆袭爽文。”
一直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安夕,见自己被提起,恍惚问道,“我有什么好东西?”
丁泽诺绕到安夕身后,将一叠皱皱巴巴的人物小传分发给英姐和苏芷。
英姐仔细看了起来,写人物小传是演员常做的功课,但写得如此详细的也是少见。
“你连我们的角色都写了?为什么不早说?”
安夕还是有点不适应自己乱写的东西被众人看见,有些扭捏地说道:“我只是想构建一个完整的故事背景,但是全是我主观想象的,不一定对,所以没敢拿出来……”
看着密密麻麻的手写笔记,英姐陷入了沉默,半晌说道:“是我自大了,没想到年轻人能做到这个份上,姐拖累你们了。”
“喂,你再感慨下去,那才真是浪费时间。”丁泽诺推着众人赶紧回去练习。
苏芷虽排练时不见人,但对角色却很是熟悉,抢着拿了人物小传看,“我觉得安夕写得挺好的,剧本里没交代清楚的都填充起来了,我们就按照这个故事再排一遍吧。”
“对对,时间有限,现在咱们的故事逻辑也加强了,各自给反应时都要更清晰些,直接上手来吧。”英姐是个急性子,拉着几个人快速进入状态。
刚好一遍结束,工作人员开始cue流程了,“不好意思打扰了,各位老师咱们得准备上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