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灿视若无睹,依旧跃跃欲试。
温溪拍拍额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收什么?”晏国公从正门走进来。
走进来,他掀起衣袍,落座前朝凌念恒行了礼,“二皇子。”
“自然是交给我,”晏康眼露精光,欲夺晏昭清手中婚书。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将婚书交在我手里,理所应当。”
“我是你爹。”晏国公落座,端起热茶。
平常讲什么都要反驳几句的晏老太太没说话,似乎是赞许。
“呵,”晏明灿双手叉腰,“这会儿是爹了?”
“你早干嘛去了?”
“孽障!”晏康急不可耐,更何况现在还是在二皇子等人的面前,唯恐丢了他的脸。
旋即破口大骂道,“私下再好好收拾你!”
见晏昭清没有动作,晏康端起架子严肃道,“说亲定煤,可由不得你性子来。”
晏明灿冷笑,“你急什么?”
晏康怒斥,“混账!我一再纵容你,是因为你是我晏康的儿子,现在要你妹妹将婚书拿来,我替她收好有什么问题?”
“日后你妹妹嫁娶,总归是我晏国公府负责,你们不要再一意孤行了!”
晏康少见的软了一下,“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做好,你们有怨气我也能理解。”
柳姨娘等着机会,见晏国公服软,她忙取出帕子擦眼泪,“明灿,你莫在嫁娶这等大事上和你父亲呛声,阮姐姐当日就是担心昭清,所以才将婚书寄存在阮太傅那儿。”
“此事,该听你父亲的安排。”
怎么个意思?晏明灿感到直冒火,合着她妹妹以后嫁谁还得听你们安排?
不是,他妹才多大?
这是怎么,忽而不提年纪,只讲婚书了,一个个多迫不及待。
“我呸!”晏明灿大笑,“婚书在我妹妹手里,她想嫁谁,嫁谁……”
“哥,”晏昭清拉住他,摇摇头。
她表现的非常淡定。
“晏国公。”向他行了礼,晏昭清迈步向前走来。
她的嗓音温润细腻,“晏国公所言有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晏康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他抬起手,“行了,拿来。”
晏昭清抬眸,看向他,不知为何,晏国公心中闪过几分不安,那双眼睛令他感到不适。
扯开布袋,晏昭清取出婚书,一眼都未看,白皙的皓腕露出,伴着手腕上叮叮作响的银圈,那纸婚书化作碎片。
“李嬷嬷,取个火盆来。”
晏国公愤怒拍桌,“你要闹什么!”
“不是晏国公讲的父母之命吗?我娘不在了,我自然只能将婚书寄给她。”
晏昭清将婚书撕了后,丢进火盆,烧了个干净。
【烧得好!】
【让给他们老拿这婚书说事。】
大堂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眼中均是惊讶。
站在不远处的扇寻叙忍不住脸上笑意,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迎面被自己女儿扇了几个巴掌,晏国公眯了眯眼睛,他越发拿不住自己这个女儿。
以前处处畏缩着站在他面前的人儿突然有了滔天胆子,敢拂他的意,敢站在众人面前将婚书撕毁后焚烧。
“晏昭清,你要清楚,老子是你爹!”晏国公勃然大怒。
“所以呢?”
晏昭清撇了他一眼,像是施舍傻子一般,“要我出府时挂块牌,写清楚我是晏国公府的女儿吗?”
此话一出,怼得人哑口无言。
晏康气不顺,还想再骂,晏昭清轻飘飘撂下了一句话,“晏国公想将后宅之事嚷嚷的天下皆知,我并不介意。”
晏康心知阮如衣的事情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将他淹死。
晏昭清一句话噎得他食不下咽。
【遇到你娘亲的事情,你飙升的战斗力!】
【我喜欢。】
【爽!!】
“昭清,你何苦要烧婚书气你父亲?”
“到底是阮姐姐为你求来的婚书,更是圣上亲笔,”柳谣叹气道,“父女间是没有隔夜仇的,你向你父亲服个软,道个歉。”
“现如今婚书烧也烧了,便算了,你好好同你父亲道个歉……”
“我为何要向他道歉?”
“我说过我不认这个爹,我早当我爹死了。”
没空搭理她们,晏昭清摸摸自己的指甲,咬了咬嘴唇。
她有些拿不定主意,现在就离开晏国公府?感觉字幕上催的挺急的。
不然在晏国公府支个卧底?毕竟她娘亲灵位在这里,她也害怕柳姨娘背后使坏。
诶!她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