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没有选择回家过年,虽然说自己想开了,但怎么还没办法坦然地面对刚发生了那么大争执的父母,她蜗居在自己的房间里,百无聊赖。
已经有很多公司提前放假了,她也不用去公司打卡……沈宴总是说她带来了准时上下班的恶习,他的工作室人手充足,一般来说饱和工作时间只有三个小时。
内卷就会遭报应,在大家吃下午茶的时候江郁跑到楼上健身,直接大病一场。
她烧得口干舌燥,在吃了退烧药还是不退,又全身关节都疼痛后,她翻出药箱里的试剂,果然是阳了。
于是她放弃了其他乱七八糟的药,把ipad卡在床边支架上,接上遥控器,躺平在被窝里刷抖音。
江郁一边刷一边睡,醒来再刷,周而复始,等电量几乎耗尽,天也擦黑的时候,她退了烧,然后觉得,很饿。
饭是不可能做的,她挣扎着起来点了份外卖,然后继续躺着,退烧的过程让她大汗淋漓,现在人有点虚脱。
正是生病脆弱的时候,外面又是万家灯火,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但她却丝毫不觉得寂寞。她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当下和未来都是属于自己的,不用承担所谓的期待,可以随便做一个令父母不满意的,也许会令人讨厌的人,也很好。
这时夏颐发来一条消息,“春节我去你那过。”
“你也被赶出家门了?”
“差不多吧,你会包饺子吧。”
“不会。”
“你是不是北方人啊!”
“我肯定让你吃上。”江郁下单各种工具和材料,还有两天就是除夕,再不学来不及了。
她吃完外卖又觉得很累,依然是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夏颐已经在客卧挂自己的行李了。
“你真被赶出家门了啊?”
“你别管,”她看了眼江郁,“你这是烧脱水了?”
“问题不大。”她咳嗽了好几声,发现嗓子特别哑,脑子里想起“宝鹃我的嗓子”,自己没忍住笑了出来,“中午没饭,出去吃吧。”
“我中午约了人。”夏颐迎着江郁的目光,“好吧好吧我承认是我的暧昧对象……”
“你去,你去,”江郁丝毫不敢阻拦,夏颐也算是铁树开花。
“你也别出去吃了,”她指挥到,“你这房子太老了,今年的地暖燃气检修没做,开地暖不安全。一会儿有师傅给你上来装暖气。”
江郁上下打量夏颐。
“Fine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耳根子也不硬,那个谁安排的。”
夏颐精心安排了全妆拎起包包出门,江郁评估了一下,她能穿高跟鞋那证明对方身高没有硬伤,全妆足以体现重视程度,配的还是最贵的包,看起来今天的晚餐规格不低……
嗯,感觉能成。
她正思考夏颐贫瘠的朋友圈什么时候出现了个新人的时候,安装师傅敲响了她家大门,师傅们确认了地址和收货人,然后井然有序地开始安装。
江郁叹气着接通了电话,“你安排的?”
“你嗓子怎么哑了?”虞宋问。
“阳了。”
“吃药了吗?发烧吗?你看,我的电暖来得多及时,我还得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