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吴志风的情报渠道初步建成。
这家伙做事非常吝啬。
每次派人找何莎的时候,都会向她索要报酬。
这钱虽然不多,可频繁的次数令何莎起疑。
在她看来。
支付情报人员的报酬,不该由她这个“老大”来做。
吴志风经常以打造渠道为由,让何莎给他活动经费。
何莎虽然没记过账。
但她每次给的钱都是整数,只需乘以次数,便能知晓总数。
既然吴志风并不缺钱,总让何莎支付,非常反常。
在某个天气晴朗的早晨,何莎来到吴志风的居所。
她躲在暗处,用鬼眼监视。
看到吴志风吃完早餐,手拿钱袋,满面春风地出来。
鬼眼尾随吴志风前行,看到他走进一座没有牌匾的屋子。
屋里时不时有人进出,脸上的表情各有不同。
少数人不知怎么回事。
被几个壮汉抬出的时候,身体和脸上有明显的伤势。
个别人甚至被打到街上,领头者嚷嚷着叫他按时还钱。
“站住。”
何莎女扮男装刚要入内,立刻被一个伙计叫住。
她虽然没有进入房屋,但听里面的叫喊声,应该是一家赌.坊。
掷骰子的区域特别热闹。
就算何莎站在门外,依旧能听到众人买大、买小的嘈杂声。
“这位兄台,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鉴于何莎没来过这种地方,于是抱拳行礼,笑道。
“你看着挺面生的,不是本地人吧?”伙计满脸警惕。
“对,我来这里投奔亲戚,刚有空出来玩玩。”
“里面有认识的熟人吗?”
何莎一愣,点头道:“当然,吴志风是我表哥。
“本来我应该和他一起来,但中途有事,现在才到。”
“是吗?”
伙计上下打量何莎,怎么看也觉得她不像一个赌.徒。
可因她说自己是吴志风“表弟”,而他又是一个老赌鬼。
伙计误以为吴志风想“带坏”她,伸手讨要入门费。
何莎惊讶地看着对方,见其他人没给,忙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好说话,就想敲.诈我?
“进进出出那么多人,你一个不要,非得找我,真当我是软柿子?”
话音刚落,何莎愤怒地释放内力,震倒伙计。
其他人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约而同地停下,窃窃私语。
十几名黑衣人看到有人“闹事”,手持棍棒过来。
何莎抬手将他们的兵器堆在边上,留下一根铁棍,旋转横扫。
吴志风此刻刚输了钱,看到门口有人打斗,本不想理。
可他发现那人竟是何莎,吓得赶紧从后门溜走。
何莎看到吴志风逃跑,迅速爬上屋顶,火速追赶。
由于她的体质十分强悍。
即便吴志风抢先离开,依旧被何莎追了上来。
“混蛋!”
何莎抬脚踹向吴志风的右膝,疼得他直接倒在地上。
“我说你平时派人送信,为何总让我来付钱?原来赌钱去了。”
一想到自己筹钱不易,而这家伙却敢这么糟蹋。
何莎气得再给他一脚,顿时踹得他吐出血来。
“何女侠,求你了,别踢了;我知道错了,请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去你大爷的机会。”
何莎无视旁人疑惑的眼神,怒道:“你知道我筹钱有多么困难吗?当孙子、摆笑脸不说,有时还得以身犯险。
“这些资金来自不易,你不仅不珍惜,还敢去赌,真当我不会要你命吗?”
“我错了,何女侠,我……我这次真错了,请别打了。”
两脚踢得自己吐血,吴志风可不想再挨那么一下。
何莎看着周围聚集的人群,扶起吴志风,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
……
……
既然是用于临时过度。
何莎选择的房间正对楼梯,虽然嘈杂,可价钱很低。
吴志风此刻跪在地上,宛若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何莎在他面前徘徊一阵,叹息道:“你一共输了多少钱?”
“这……”
吴志风仔细想了想,说:“没算过,不过应该有八百两。”
“我……”
何莎气得抬手,吓得吴志风赶紧抱头。
她颇为无奈地放下手臂,端来椅子,坐在他的面前。
“你说你沾染什么不好,非得去赌,那地方有赢家吗?
“麻烦你动脑子想一想,赌.坊本身是一家盈利机构。
“一个专门赚别人钱的地方,怎么会让人发家致富?
“我给了你那么多钱,哪怕贪点,也比赌博输了强。”
也许何莎说得很对。
吴志风闻言低下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不是没想过戒掉这个陋习。
可侥幸心理,以及对未知胜负的刺激感,使人容易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