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明城中,伏妖人搅乱比武台,打伤百姓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许多茶馆常驻的说书先生,纷纷根据此事,改编出精彩绝伦的故事。
何莎因为闯下大祸,不敢迈出家门一步。
何天智听从妻子的建议,让管家私下拿钱,安抚伤者家属。
事情本来进行地非常顺利,谁知中途有人,说何家打算用钱平事。
刹那间,原本对这事好奇的看客,一窝蜂拥入伤者家里,迫使交易中断。
“这是怎么回事?”
山庄内,何天智听着管家的汇报,眉头一皱、忐忑不安。
他原以为此事会轻易解决,如今却变得异常棘手。
何天智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人刻意在暗中设局?
“阿福,你和伤者家属交易的过程,有没有被外人看到?”
那个名叫阿福的管家,年纪约有三十五六,眉毛很浅,额上有少许红斑。
因为他是秃顶,时常会带着帽子。
他在何家工作了十五年,工作上一丝不苟,从来没犯过大错。
何天智对他非常信任。
不仅帮他找了一个妻子,有了一个幸福之家,工钱给的也很丰厚。
“回禀老爷,我和伤者家属交易时,还没有掏钱,便听到外面有动静;我赶紧拔腿就跑,肯定没被人看见。”
“这就好。”
何天智不由松一口气,问:“伤者家属们怎么说?他们……会守口如瓶吗?”
“这您尽管放心,大家知道老爷仁义,都想过来工作;他们听说老爷肯收大家,高兴地合不拢嘴,肯定不会走漏风声。”
阿福虽然这样说,但何天智并未心安。
如果真有人暗中设局,那些家属即便收钱,也不一定会偃旗息鼓。
现如今,各个茶馆改编的评书,对何家的影响非常大。
要让人们逐渐遗忘这事,得从这上面做点文章。
……
……
何莎闷闷不乐地呆在屋里,画着枯燥乏味的符咒。
所有学徒的入门教程,就是闷头画符,何莎花了五年时间,才有资格学习别的。
这对她而言非常轻松,但因太过熟悉,自然十分乏味。
她每画一张便要唠叨个不停,就差直接破口大骂。
之前在外面等她的婢女,一人负责研磨,一人传递纸张。
她们并非何莎的贴身丫环,倒不是说两人没有资格,而是何莎从小就很独立,不需要下人伺候。
“莎儿,你在这唠叨什么?快把笔停下,娘有话对你说。”
画符期间,何莎将手上的毛笔,当做武器狂戳那个蒙面人的画像。
正因这家伙中途插手,才会惹来这么多麻烦。
两个婢女看到黄丽进门,先是行了一礼,接着走出房间。
“娘,您是不知道,这家伙就像鱼刺一样,卡在我喉咙里很不舒服;我真想揍死他,省得看着心烦。”
何莎愤愤不平地挥舞拳头,看图像的眼神格外反感。
黄丽静静地看着女儿,无奈地叹息一声,不知该说什么。
若非何莎太过张扬,先用符咒术伤人,再用言语激怒众人,哪怕她打伤挑战者,也不会惹上麻烦。
不过纵观何莎这些年的经历,的确值得她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