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府上,果然如扶苏的猜想,里面的布置对得上这个权贵聚集的区域,家眷都不在少数。
“尉老,劳烦辛苦一趟了,我的侍卫会一同相助,搜查线索。”
扶苏没有管进来的胡亥,直接命人开始调查,只要有死士存在的痕迹,就一定会被找出来。
死士要培养需要武器和地方,就连平时的消耗也需要补充,就算人走了,可有些东西是无法抹去的,这也是扶苏在路上就和乌交代清楚的。
而这寻找藏身之所,培养之地,跟随在扶苏身边的侍卫,早已轻车熟路。
“皇兄,我知道死士一事很复杂,本想找司马大人一起帮忙,看来我们想到一起了,不过司马家一直矜矜业业,不应该和死士一事有关。”
胡亥最不喜欢这种被无视的感觉,可他又没有任何反常,这就是他极强的控制能力,为了结果他可以不计一切。
“扶苏公子,司马家全力配合,若是没有查出什么,请扶苏公子给我司马集一个公道。”
司马厉经历两次的变动,好不容易才调整过来,言语透漏着自信,作为九卿之一的宗正,也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
“那是自然,我们看结果。”
扶苏带着军中的压迫,经历过战火的洗礼,他的声音给人一种难以怀疑的力量。
原本他还只是有所怀疑,联想出现的种种巧合,看来这新上位的宗正,也是和胡亥关系匪浅。
但这只是能确定的猜想,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难以将其拿上台面。
一盏茶的功夫,尉缭和乌带着人搜查归来,脸上都有些沉重,面色很不好看。
“扶苏公子,我们已经将府上里里外外查看,可是并没有发现死士的踪迹,这。。。”
尉缭不知道怎么说,他们真的尽力了,就连一些犄角旮旯都没有放过,可是就是没有发现。
死士一事百姓不知道,可调查宗正已经是一场大案了,要是没有结果,那就很难收场了。
“皇兄,既然没有搜查出线索,可要给司马大人一个交代了,朝中的大臣都在关注这件事,可不要让人寒心啊。”
之前有多信心满满,现在就有多么的尴尬,进门容易出门难,这就是现在扶苏等人的情况。
加上胡亥在一旁维护司马厉,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死士一事将会变得很艰难。
“这件事现在就下结论,未免有些早了,没有什么事是天衣无缝的,司马家真的敢说和死士没有关系吗?”
扶苏反问胡亥,有意的看向司马厉,看不出惊慌,处变不惊。
司马厉之前已经承认了祖上是先秦死士出身,现在要想说没关系,那真是对祖上的不敬,是与不是,进退两难。
“皇兄这就有些过了,既然没有查出线索,那就该给司马家一个公道,堂堂宗正,掌管皇室宗亲、外亲勋贵事务的上卿,这要是让百姓知道,大秦的颜面何在。”
胡亥有些沉不住气了,在胡亥看来,扶苏是在强装着不想承认,这样数落的好机会,他可不会这样错过。
形式对扶苏很不利,胡亥说的是大义,事关大秦,可这个时候低头,那就相当于对胡亥低头,就不单单一层含义了。
这样的情况,尉缭和乌都没有任何办法,他们的职位低,根本无法插手皇子之间的事情。
倒是司马厉长舒了一口气,今天一天他处处被扶苏打压,倒霉极了,有胡亥给他做主,扳回一口气,当真是舒服。
“好一个公道,好一个大秦颜面,我就给你一个交代,至于司马家,稍后再说。”
扶苏大步流星来到胡亥面前,军人般铁血杀伐的气息涌出,直视眼前的胡亥。
“死士一事由我和尉老负责,父皇下旨,并没有让你参与其中,此事事关重大,你一言就要断案,我是否可以说你妨碍公务呢?”
“一件小小的调查就能断案,就要判定结果,这样的事情需要父皇亲自下旨吗?念在你初次如此,作为兄长就不计较了,从哪来回哪去吧。”
想拿他之前的方法用来对付他,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胡亥用的都是扶苏剩下的,只能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