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顾李含章骤变的脸色,便带着姜蝉退出大殿。
路上。
“陛下,您为什么让他的干儿子在战场小心点啊,您要找人弄他吗?”她记得原书中沈朝瑾的戏份并不多,有些好奇这位突然提到的人物。
“关你屁事。”沈疾面色不善的看了她一眼。
...这句话也是用到自己身上了,她扭头不看沈疾。
步撵在御书房停住,姜蝉把他扶下来:“朕独自去,你不必跟随。”
姜蝉知道此时他肯定想一个人静下来思考如何解决这件事,便没有再往前,站在门口等待。
太阳已经升起来,刺眼的日光照的人心中烦热。八月下旬,它却没有一点变弱的趋势,反而愈加强烈。
随手在地上捡起一片枫叶,左右扇动着,没有带来丝毫凉爽,又想起朝堂上发生那幕,心情无端烦闷。
王德全听闻了朝堂上发生的事,急忙赶来:“陛下呢,他怎么样了?”
“在御书房里,不让人进去。”
“头疾...没犯吧?”他小声说道。
“没。”姜蝉回。
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便这么静静的呆着。
接近午时,姜蝉有些饿了,同王德全说明情况后便回到了清和宫,赵伶依旧在那里值守。
“小伶子,你可以帮我去御膳房拿些馒头吗,陛下禁止我出入御膳房。”
“好。”赵伶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不会多嘴问为什么,可能是在这宫中养成的习惯。
没过多久,他便回来了。姜蝉啃着干硬的馒头再次感慨这里太监食物的难吃,她边吃边发呆,想出主意为沈疾读过这次危机。
虽说现代社会几乎已经不闹蝗灾,彻底治理,可她真的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唯一能说的上口的就是杀虫剂,让她一个化学废材在什么原料配方都没有的情况下去配置,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还没有现在摸了脖子放弃任务来得快。
“哎...”嚼一口馒头叹声气,甚至思考了这是不是老师所讲的叹气样呼吸,也没有想到任何办法。
赵伶似乎看出她从昨天开始状态就不太好,问了句:“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她向来是个藏不住事没有秘密的人:“你知道该怎样处理蝗虫吗?”
“蝗虫?我曾在一本书上看过,用火烧即可。”他的嗓音轻轻润润的,似一缕清风抚平姜蝉内心的褶皱。
火烧的办法,她不是没有想到,只是蝗虫繁衍的速度过于快,这儿没烧完马上就又来了,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她只是随口一问,还是很诧异赵伶能回答出。
姜蝉看向他,白皙恬静的侧脸被太阳照出红润,鼻尖热的出了汗,但仍是淡淡的情绪没有很大起伏。
她觉得赵伶不像一个太监,身上的气质过于干净纯然。
“你...”算了,她想了想没开口,书中完全没有提及这个名字,估计戏份不多,还是不多问了吧。
“蝗灾,是突然发生的吗,在这之前,任何地方可有异样?”
对啊,异常的地方不就是突破口嘛!之前没有蝗虫,又或者有但是并没有这么多,突然大面积增加肯定是某个地方出现了变化。
天气?土地?温度?湿度?……
这孩子真聪明。
她摸了一把赵伶的头,拉起他就冲向清和宫。
沈疾从下朝到现在就没出来过,王德全仍一脸担心的站在门口。
“王公公,您先别担心,我进去看一眼。”看他为沈疾担忧的样子,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心里有点难受。
推门进去,书铺开来在地上放满,沈疾坐在交椅上认真翻阅还未看过的书。
她避开那些书朝他走去,他没有抬头却说:“你来做什么,朕不是说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陛下,您要不要吃个馒头先休息会。”她在思考着该怎么点醒沈疾,没注意把啃过一半的馒头递了过去。
沈疾扬眸看了眼,嘴角微微抽搐,不过此时没有心情和她计较:“出去吧,朕累了自然会去休息。”
“陛下…为何不换个角度思考,从源头解决问题?”她想了很久的措辞,发现自己实在不会拐弯抹角,就直说了。
反正他怀疑自己的身份也不是这一时半晌,打第一面就开始猜忌了。
“什么角度?”沈疾来了兴趣。
“同水患一样,发生洪涝堵不住就疏。拦不住蝗虫致使它吃了庄稼,那便把它吃了。至于它们的后续繁衍,可能和突然改变的事情有关,近来少雨使土地干旱?”
她回忆起自己所在的那个年代,喜欢吃蝗虫的人不占少数,便一鼓作气把自己能想到的办法的全部说了出去。
“你,究竟是谁?”沈疾听完这堪称先进的办法,目光沉沉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