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淑芬想到徐宝珍一家收养了自己女儿,却百般磋磨的事,明里暗里联合大队的人对她也没有好脸色。
徐宝珍感到很头疼,除了不习惯高强度的劳动力,还有就是想着要怎么接近刘白。
若是重生的时间点再往前拨就好了,她一定会在徐知画一家收养刘白之前,先将他抢过来。
上辈子,徐宝珍曾远远看过,刘白一身西装革履,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俨然是一个地位显赫的成功人士,身旁的达官贵人对他毕恭毕敬,态度谄媚。
而徐知画挽着刘白的胳膊,打扮得跟个妖艳贱货那般穿金戴银,作为他的妻子享尽荣耀。
虽然很不想被徐知画看到自己落魄狼狈的惨状,但为了荣华富贵能抱大腿,徐宝珍咬咬牙上前相认。
好歹姐妹一场,没想到徐知画半点不顾及亲情,认出她后,别说手指缝里漏一点资源关照生活,还被狠狠羞辱了一番,让人将她丢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受尽白眼嘲笑。
上辈子,想到徐知画的风光,徐宝珍死都不瞑目。
这辈子,想起是自己放出他们有私情的话,徐宝珍悔不当初啊。
【我不会就此推进两人的感情进度了吧?】
她叹气。
奇怪的是,下乡以来,所见很多事,都和上辈子有很大的出入。
上辈子一开始,发现狼孩后,他并没有在徐知画的家里住下,而是住进大队长的家,后来伤好,他自己搬去那间废弃的屋子住。
狼孩无亲无戚,无依无靠,刚开始吃的是百家饭,后来许是见徐知画是个药罐子,没有人上门提亲,怕闺女变成老姑婆,蔡淑芬招他为婿,那时取的名字并不是叫刘白,叫徐根。
但两人成了夫妻,徐知画瞧不上他,日常多是辱骂暴打,与他的关系是水火不相容,更不用说像现在这般教他如何当人、读书写字。
那时大队的人日常都爱笑这两夫妻。
那时徐宝珍觉得有了对比,好像徐知画更惨一点,她嫁的是一个行为举止都是狼的神经病。
好歹陈豫周还是个正常人呢。
每每看到他们也过得水深火热,徐宝珍心理就平衡了,甚至恶毒地希望他们过得更惨点。
在徐宝珍和陈豫周离开光荣大队之前,狼孩都是一幅畏畏缩缩上不了台面的模样,还以为一辈子就这样烂在泥里了呢。
哪成想狼孩摇身一变,改名换姓,昔日连话都说不清的穷小子,竟是某个商业大佬流离在外的儿子,变成了高不可攀的大人物,而徐知画妻凭夫贵,也过上了高人一等的贵妇生活。
徐宝珍想着——
既然上辈子徐知画对狼孩态度这么恶劣,他都能容忍,有钱有势后没有换糟糠之妻,那现在趁两人还没有结婚,如果她对他比徐知画对他还好,是不是到时他发达后,身旁那个共富贵的人就是她?
想想就激动。
徐宝珍向来是个敢想敢做的。
而且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可不能使霸王硬上弓之计、挟肚上位,一定要让刘白心甘情愿娶她。
一步步来吧。
为此,徐宝珍摸清刘白每日的活动路线后,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在一个无人的路段拦住了他。
徐宝珍凹了一个前凸后翘极显女人味的动作,眨巴着眼放电,用娇滴滴的嗓音说:“刘白,之前请你帮我干活,一直忘了感谢,这是我的赔礼,希望以后能与你建立友谊关系。”
说着将一个装有米花糖的篮子递过去。
刘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将视线从篮子里移开,怒瞪着她,丢下“坏女人!”三个字,撞了她个趔趄,还将使胸前鼓囊的两个大馒头撞掉了。
看他刚才的神情,感情她还比不上这米花糖?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不解风情的臭男人!”徐宝珍跺了跺脚,捡起馒头拍拍,恨恨地吃掉。
不过转念一想,她打扮得这么漂亮,他这反应恰恰能说明还没动凡心不知美丑,对徐知画肯定也无感。
徐宝珍很快振作起来,筹备第二次计划——
想以帮忙干活的名义去接近,到时他若是流汗或者干累了,就上前擦擦汗、捏捏肩,这个手段她运用得炉火纯青,相信一定能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谁知刚靠近就被推飞,徐宝珍都愣了愣。
“你踩扁苗了!坏女人!”刘白心疼地捡起菜苗,见救不回来了,生气地挥舞着锄头作势要打她的样子,吓得徐宝珍跑得飞快。
第二计,败。
“没关系,下次多注意。”徐宝珍为自己打气,“刘白是真的潜力股,坚持就是胜利!”
她在脑海中幻想着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场景,就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
想象刘白是座大山,这次她一定要捷足先登!